奕輝一直覺得秋靈病了。
而且病的不輕。
她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她不承認—但最近的她一直提另一個人的名字。
或者說是精靈比較容易懂。
“你變了。”
“哈!?”
回賓館的路上,秋靈和奕輝一前一後的走著。自從從角城區出來後,奕輝就一直沉默不語。可耐不住冷清的秋靈,可是一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好吧說笑的。
秋靈這麼有目的性的話題,反倒是讓奕輝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所以他隻能用轉開話題的方式:“你不再是那個隻關心我的母親了。”
“小鬼你沒病吧?”看起來秋靈還是非常擔心的。
都飛到奕輝身邊,伸手撫摸他的額頭了。
“我怎麼可能有病,我隻是不理解,為啥非得去找莉亞。要走的是她,惹事的還是她,現在她走了不是無債一聲輕?”
奕輝將秋靈的手打開,煩躁的揮手驅趕著她。可秋靈毫不在意,就這樣在空中翻了一圈便又回到奕輝的身邊,漂浮著配合他的速度:“我說小鬼啊。你難道真的忘記了嗎?”
“忘記什麼?”
“在檢察院那邊的林莉雅?”
“那誰?”
“她會哭的哦,哪位物靈真的會哭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看,救回她的前提,不得贏得比賽嗎?現在著急也沒用呀。再說了,林莉雅和莉亞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將林莉雅塞進去的。呃嗯。”
說到這裏,奕輝想起來她們之間的關聯。不管怎麼說,林莉雅落到這般地步,真的還和莉亞有關係。或者說是奕輝幹的好事。
但奕輝是誰?那可是勇者啊,他怎麼會對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在意呢。
“問題不大,隻要奪得第二就夠了。”
“或者交錢贖回來。”
“得了吧,把錢給那些家夥還不如給你都買酒喝。”
“你什麼意思?”
秋靈停在空中,眼神冰冷地看著奕輝。這時奕輝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說過火了。
好在秋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物靈。她歎口氣,飛到奕輝的肩膀上,故意讓自己實體化,外加晃蕩著雙腳在那故作沉悶到:“和小鬼你旅行,真的太累物靈了。”
“還好吧,至少能喝到不少好酒不是。”
“一碼歸一碼,現在老朽真的又操心又煩躁。”
“都說不用管那個林莉雅啦,到時候咱們直接跑路就是。再說光憑會《淨化》這點,她的待遇就差不了。到時候拍賣會一舉行,她可能能找到好下家的。”
“你就不怕她遇到什麼變態貴族?”
“有錢人玩的花不是常識嗎?”
“那小鬼你怎麼不去嚐試下?”
“......”
奕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他而言,他倒是對這些挺感興趣的。但總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幾經思索之後,他倒是給了比較中肯的理由:“是因為我一心想回家吧。如果在這邊留了太多的留念,我怕到時候回不去了。”
"搞不懂呢,小鬼你為何就這麼想回去?"
“我可不想卷入什麼暗殺中啊。”
“你這...唉。”
秋靈也沒資格多說什麼。在和奕輝的共享記憶中,她能找到解釋這個說法的記憶。仔細對比外加分析局勢後,秋靈竟感到奕輝說的在理。
可秋靈不是蒙在鼓裏的那種人,她可是知道,奕輝的計劃早晚會泡湯。而且是非常淒慘的方式。
作為他的夥伴,秋靈所能做的也就隻有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