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陰濕的大雨包裹著這座的城市。
即使已然午夜,它也仍然在散發著光亮。
市中心,某座高樓的樓頂,一個男人用著不尋常的跳躍力在高樓中來回移動,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然而當他轉過自己的頭,所看到的僅僅是霓虹燈的光彩和寧靜的黑夜。
“媽的!”他咒罵著驅動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男人是一名能力者,他的能力是奪取死人的記憶和能力,同時強化自己的身體素質,憑借著這個能力,他取得了無數的財產。
又跳過了數座高樓,在反複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存在後,他打開天台的門,走進去。
過度的驅使能力讓他渾身脫力,他癱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的喘著氣。
“這狗崽子......別他媽的讓我知道是誰!”他邊咒罵,邊從自己的西裝中拿出一個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瓶。
猛然間,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從地上站起,警惕地觀察四周。
可周圍空無一人。
即使這般,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但是......
當他再次眨一次眼。
看到的是自己沾滿雨水的黑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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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鐵門,將匕首沾到的血跡向外麵甩了個幹淨。
看著眼前男人的死相,我的心中毫無波瀾。
耳邊的機械傳來熟悉的聲音。
“確認目標死亡,接下來到集合點集合.”
“收到。”我簡單的回複了她,便要動身。
但剛戴上帽子,她的聲音就讓我停下了腳步。
“哦對了,你帶傘了嗎?”
外麵正下著大雨,但是我卻絲毫不在意。
我很喜歡雨,因為它能掩蓋氣息。
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
“沒有。”
對麵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用著高上一度的音調回複我,
“那就下樓,我們來接你啦。”
我將伸出去的腳縮回來,並把鐵門關緊,向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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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雲咲,是一名暗殺者。
大概是二十年,不,或許還要更早開始,部分人覺醒了能力,每個人的能力各有千秋,操縱重力,控製火焰......
覺醒的人沒有任何的相通點。
但是他們都在思想上達成一致。
“無法與政府為敵”
能力者一旦暴露,必將收到管轄。
人類是懼怕著與他們不同的種族的。
直至今日,至少我還沒有從政府那聽過有關這類的消息。
與人類社會相通,能力者們也有著自己的組織。
暗殺組織“時”就是其中一員。
創立時間不明,領導者不明,分布地點不明,人數不明。
但是唯一所知道的,就是他們都是能力者。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能力者都可以給“時”發布任務,刺殺的對象下至流浪漢上至權貴人物,當然,前提是擁有與之匹配的價值。
作為組織成員,每名成員每個月都需要完成三次任務,所獲得的錢財僅有5%上交組織,接下來全部歸屬自己。
而我,與一起長大的閆雅一起被扶養我們長大的蘇擎帶領著執行任務,以此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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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下樓,她已經撐著傘在車旁張望了,看到我,小跑過來用傘把我罩住。
“回家咯!”
她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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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的後排,我脫下我的黑色連帽大衣,折好,放在了副駕駛。
閆雅搖著雙腿,嘴裏哼著不明的歌謠。
顯然,她很高興。
我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夜景飛速向後退去。
“蘇叔,下次任務在什麼時候啊。”
由閆雅率先發聲,打破車裏的一片寧靜。
在前排開車的蘇擎把一隻手放開方向盤,撓了撓他的頭發---這是他思考的習慣。
“我想想,下周三怎麼樣。”
答案沒多久就得了出來。
“下周三.....”閆雅拿出手機,“還有五天。”
她轉向我問道:“雲咲怎麼樣?”
我依舊盯著窗戶,漫不經心的回道“我一直都空著,最好早點做完休息。”
前方鮮豔的紅燈擋住了車的去路,蘇擎轉過身來對著我,
“雲咲,下次開始由你來挑選任務。”
我也轉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神堅定,絲毫容不得我反駁。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提出了我的疑問。
“為什麼?”
紅燈轉變為綠燈,蘇擎像是在逃避,轉過身去操縱方向盤,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後來,直到到家,我都不知道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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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閆雅第一個向門口衝去,臉上依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