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嶽父親切的教育過後,龍鳴就私下改了日別西山的名字。
但他好像有點飄了。
最初的試探,秦越選擇蕩開龍鳴的劍鋒,就是對自己力量有絕對的自信。龍鳴卻選擇了用極致的力量去應對,屬實有些不把兩人之間的境界差距當回事了。
他顯然沒認識到,自己是個整天躺著的鹹魚,沒有肌肉,全是魚肉。
‘噹’。
後期的全力,加上招式選擇的不當,龍鳴的右手被巨大的力量反震得一陣麻痹,竟有些握不住劍。
顯然,秦越是力量型劍士。
“摧山斷嶽!”
全力加極招,終於是突破了龍鳴的防禦,劍鋒被阻,拳掌卻還自由。
依靠大力打出的契機,一拳印上龍鳴的胸膛,將其打飛出去。
沒有任何遲疑,拖劍追上。
劍尖在地麵拖出一道劃痕,摩擦堅硬的官道,迸出幾顆火星,‘呲啦’聲帶著殺意,呼嘯而來。
龍鳴胸口一悶,暗道大意了。
可是,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鹹魚,家裏那麼有錢,不整點護身的玩意,簡直說不過去。
四家裏就有擅長此道的,抄家抄出來不少。
一拳之下,龍鳴其實啥事沒有,就是麵子上有點掛不住。
境界差距擺在那,硬打隻能是慢慢刮痧。
在空中穩住身形,手指擦過劍鋒,急躁的電流聲仿佛千鳥齊鳴。
“九天熾陽!”
雖然道君是火屬性,但龍鳴很擅長抄……,借鑒,借鑒。
人家主動授權的事,怎麼能說是抄襲。
劍身被狂暴的雷電渲染成刺眼的白,龍鳴旋身揮劍,無數雷光如雨點般籠罩襲來的秦越。
雷係,出了名的高攻高暴。
加上龍鳴的肆意揮霍,秦越也不敢大意,隻能左閃右避,盡可能躲過雷芒。
雷芒在地上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揚起的塵土甚至將秦越的身形吞沒。
對於避閃不及的雷芒,秦越也隻能抬劍相抗,劍鋒金芒閃爍,劈中雷芒。自己也被雷芒溢散的微小電芒短暫麻痹神經,無法再進行追擊,隻能被迫停下腳步,在尋他法。
龍鳴再落地後,也沒有選擇進攻。
他已經玩夠了。
幹勁就那麼多,他還得去秘境,再打下去,他會想先打道回府,躺夠再說的。
“穿山流江。”
雷芒盡數落地,將一段官道炸的支離破碎,煙塵四起。
遵守有煙無傷定理的秦越早在煙塵之下便已經開始蓄力,瞄準龍鳴所在的方向,破空而出,穿風而來。
一如山間流水,縱使千山萬嶽,不改其向。
然而,擋在他麵前的,不是什麼大山,而是一個小小的女孩。
等看清狀況,秦越被迫收招,倉促停下,不悅的看向龍鳴:“兄是何意,打算躲在婢女身後嗎?”
龍鳴索性把劍插回劍鞘內,恬不知恥的點點頭:“嗯,我就是此意。”
“你。”秦越的眼神變了,帶上幾分鄙夷:“是我看錯兄了。”
經過龍鳴的一番試探,可以確定,秦越不是穿越者。那他隻有可能是一種人,覺醒的女權鬥士。
從他言語間,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看得出來,他很尊敬自己的母親,但他母親,活的並不怎麼順遂,極大概率已經不在人世。
畢竟,父母在,不遠遊。更別提混什麼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