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

一切都實施的很成功,沒有任何變動。今晚的夜更是靜的可怕,絲毫沒有生物的蹤影。簡直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而蓄謀已久。

真讓人蠢蠢欲動……

沒有任何光亮的臥室很是昏暗,房門紋絲不動的緊閉,沒關緊的窗外透著些許小風,吹向在床邊相互依偎的我們——兩人。

那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與她接觸……

我望著懷裏的芭芭拉,深知這不僅僅是第一次,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時,便鼓起心底回應她,雙手緊緊的抱住她那嬌小的身軀。

她在不安地顫抖…

鼓動著鼻腔的柑橘味氣息已經沒時間去多體會,我握緊她顫顫巍巍嬌嫩的小手——像水一樣清涼。我想,她肯定被嚇壞了。不禁在心裏徘徊能夠安慰她的話語。

芭芭拉也許是察覺到我手上的力度有些大,帶著濕潤微紅的眼角,抬起頭望向我。

“艾,伯特先生,我……”芭芭拉有些哽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艱難的想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可她仍在害怕著,顫抖地出不了聲。我知道她不想再回憶剛剛的事,身體會被恐懼支配也是在所難免。

“沒事哦,有我在…”

我溫柔的笑著看向芭芭拉,沒有一絲言語,不帶多餘的動作,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示意不用再說了。

但她越發的哽咽,委屈,我知道自己招架不住了,便慢慢把她摟向我的左肩。

芭芭拉迎上去放聲哭的很起勁……

這不是一般的哭泣。那是一種有氣無力的呼應,祈求再次被他人救贖。如同即將被折斷雙翼而陷入絕望的鳥兒,又重新看到可以終結一切過錯的希望。芭芭拉把自己內心深處的脆弱全部傾訴……這之中含蓄了太多的情感和壓力。

我不停地撫摸著芭芭拉。過了許久她才在我的肩上安穩,直至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確認無誤,慢慢地把芭芭拉在床上放穩後,才發現自己的左肩早已被淚水浸濕。我沒有在乎,一邊慶幸今天將被褥放在陽光下,得到軟綿的成果,一邊為她蓋好被褥。

她的眼角哭的有些紅腫,我重新握住她的手,這次是柔軟而又有溫度。芭芭拉的表情也逐漸在睡夢中緩和下來。我心想這場情緒爆發一定讓她累壞了,至少暫且拋去了所有的煩惱和思緒。

一切安頓好之後,我靜靜地走到門前停下,轉身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芭芭拉,才肯放心一聲不發的走出去。

之後的問題就留給明天再解決吧……畢竟接下來才是實施正戲的開端。

我毫不猶豫地往“那裏”走去,從口袋掏出一把白鐵打造的小刀。掂著這份確切的重量、刀刃在月光下閃著極度的寒光,令我都有些悚然的同時心中卻不以為然。

而察覺到自己表情時,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泯笑的呢?

不,不用考慮,因為我隻知道,這是即將麵臨成功的喜悅。

沉浸在愉悅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的我,終於找到那團黑影,看著他正趴在地上艱難的苟喘,我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對不住了…這是為了芭芭拉小姐”

我小聲嘀咕,看著那團黑影開始慌亂且有逃竄的跡象後,便蹲下湊在他的耳邊,抽出一直遮掩在背後的家夥動了嘴巴——“凡事,都得有個代價……對吧?”

……………月光很美

這是我對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的所有概括,我不後悔自己沒有選擇猶豫……因為從一開始,我就隻能為了這條路而生。

另一邊的床上——

風拂過芭芭拉的劉海,這是從窗外來的。淚默默從她的眼角流下,不過很快就被風帶走,她的嘴巴從頭到尾也隻低沉著那一句……

“艾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