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嘛魯發,啊嘛魯發……”
“哇路西斯”(嗯,唔)
隻見綠色如茵的山丘小路間,一群帶著麵具頭長角的詭異生物在像巡邏一樣在緩慢行走著。突然,走在最後的一個生物像是站著睡著的馬剛被驚醒一樣跳了起來。
隻見他不停地翻看著自己的手,打量著自己的身子和周圍的環境,仿佛剛剛誕生於世的嬰兒般對周圍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心一樣。可他的嘴裏卻始終嘰裏呱啦的說著一堆奇怪的語言。
“瓦盧斯啦”(我是誰?)
“咕嚕斯拉”(這是哪?)
“烏魯西拉”(這是我嗎?)
“我好像是要在山間聚落附近巡邏來著...嗯,對,好像就是這樣。”(從這不再打丘丘語)我搖了搖頭,又不由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前方已經走遠的隊伍,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但...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可前麵的那些人長得和我一樣啊,到底是哪不對來著,啊,好頭疼啊”
我不由地抱住腦袋叫了起來。卻忘記了自己頭上的角,一不注意被紮了下又大呼小叫起來。這時,走在我前麵的兄弟突然回過了頭狠狠地吼了我一聲。
“嘰裏呱啦!”(你叫個屁啊!)emmm.......好奇怪,明明我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卻好像知道他在凶我。雖然聽不懂,但我知道他在反複講這樣的話,總感覺他的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烏魯烏魯!”這時,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兄弟叫喊了一聲,然後,我麵前這個恨不得衝上來給我來一拳的弟兄聽到後居然不在發怒,而是轉過了身安靜地跟著隊伍繼續走了起來。
不知怎麼的,總感覺這些弟兄不怎麼喜歡我,好像我可有可無一樣,想到這,我應該感到難受,卻偏偏沒有任何有關沮喪的心情。我也感覺到自己跟他們之間的格格不入,說來奇怪,卻就是這麼回事。
於是我停了下來,不走了,眼睜睜看著那支小隊伍越走越遠,直到翻過了一個小山丘再也不見為止。
嗯,看來我好像被拋棄了。神奇的是,我依然沒有半點沮喪或者孤獨的感受。
嗯?沮喪?孤獨?...這是什麼東西來著?
“啊啊啊”頭又痛起來了。我疼得抱住頭,隻能跪在地上,甚至時不時用頭使勁地撞擊地麵。頓時使得地麵發出了“咚咚咚”聲響。
沒過一會,我就這麼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無意識地進入了昏睡中。
“咚咚!”
突然,不知哪裏發出的聲響,像是人在用鈍器敲砸大地的巨響。嗯?人?不知怎麼的,我對這個字感到莫名的奇怪,有一種特殊的陌生感,但又有說不上來的熟悉。
“啊”頭又疼了起來,我感覺腦子昏昏漲漲的,不禁呻吟出了聲。
“嘣!嘭!”遠處又傳來了巨響,這時我終於想起自己的處境,趕緊睜開了雙眼,忍著頭痛爬起來。我觀察了下四周,還是白天那個小山坡,但周圍光線暗了下來,顯然已經入夜。
高空中,那輪明日已經換成了瑩瑩的月亮,配合著燦如江海的星河,真是美麗的夜空。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堆奇怪的名詞,我趕緊放鬆思維,克製著不去深思其中深含的意思,這才緩解了又要加劇的頭痛。
我走到坡涯邊,看向遠處,那裏的一片草地泛著火光,遠遠的能看到一些影子在其中穿梭。隱隱約約還傳過來幾聲叫喊聲。
是什麼,戰鬥嗎?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這麼判斷到。
不知怎麼的,我沒有感覺到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非常想要一探究竟。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不由自主地滑下了山坡,向那邊跑去。
雖然在山坡上時就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呐喊聲,但之間的距離也不短,可這麼長的距離我保持著超高的速度跑過來後竟然感覺不出有多累,甚至都沒怎麼加快喘氣。看來這副身體出奇的強壯,耐力也非常的優秀。可這樣的話,我的那些同類們為什麼要丟下我呢?
我停下來思索著,突然,一道亮麗的藍色身影闖入我的視線。那應該是個人類,因為跟我長的完全不一樣。
在那個人類的周圍,躺了許多跟我一樣的兄弟,就連今天下午隊伍裏那名吼我的兄弟也在,旁邊明明再發生激烈的戰鬥,他們卻一動不動,因為離的比較遠,我也沒辦法確定他們的生死。
而由於戰鬥的激烈,我隻能躲在一旁的灌木叢裏麵,暗自觀察起來。
那個人影像揮舞樹枝一樣舞動著手中的大劍,每一個動作都莫名地顯露出奇特的美感。就像是在跳舞一樣,非常的柔美,但落下的大劍又充斥著巨大的力量。可以說,這個人給了我一種完美的感覺。以至於我身體不由產生了劇烈的衝動,一種異常渴求這副完美身軀的衝動,身子也不由感到熾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