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被聖光淨化成了女生(1 / 2)

我,不是很懂,為什麼母親會放下天使一族的榮耀,嫁給一個惡魔,嫁給一個連她都保護不了的弱者。

我望著九天之上那不可見的天空之城,默然不語。

母親是天使一族的恥辱,而我也不例外,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恥辱具象化的標簽。

那麼要如何把這個標簽撕下來呢?

殺掉就行了嗎?

不!已經晚了。

但放過,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父親被他們釘在十字架上麵,被“淨化”了。

而,母親帶著我逃到了地獄。

很可笑,地獄竟然很歡迎我們這種“墮落”的天使。

更可笑的是,大天使長又一次帶著他的手下殺到地獄。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地獄的惡魔怎麼可能為了我們而戰?

所以,母親也死了。

而我這名不潔的天使,也被流放到荒蕪之地。

說是流放,其實說有人都知道,這和死刑沒什麼區別。

首先,什麼是荒蕪之地?

所謂荒蕪之地,沒有光,沒有熱,沒有風,沒有水,遍地黃沙,一根草都看不見,暗無天日,時不時還有可能遇到時空亂流。

而我如果遇到時空亂流,最好的結果就是還能留下幾根半黑不白的羽毛。

……

“喂,小安安你想什麼呢?”

一個狗頭伸到我的麵前,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向旁邊那個穿著一身麻布衣服,淡藍色皮膚的海族青年。

說起來,好像沒介紹。

白鯊這家夥就是我好兄弟,海族,脊索動物門,軟骨魚綱,板鰓亞綱,鯊總目。

明明是個鯊魚,活的卻像條鹹魚。

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的狗頭,沒好氣的說道:“白鯊,你個憨批能不能別來打擾我,嗯?

可,白鯊像是完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一樣,在我一旁的礁石上盤腿坐下,自顧自的說道。

“不能,除了你和爺爺,我也找不到其他人能正常說句話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還能反駁他,連嘴硬的借口都找不到。

我歎了一口氣,到現在,我連我自己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鯊雙手杵著礁石,看向前方,發著呆。

他偏頭想了想,伸出一隻手指著天上。

“那邊是你族人生活的地方。”

他又指了指海底。

“那是我族人生活的地方。”

不知為何,他突然轉過頭笑著說道:“但是那兩個地方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白鯊指著我們身後的陸地說道:“那邊才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不過……”

不用他說,我也明白他想說什麼。

人類啊,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其實白鯊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連地獄都不收。

如果不是爺爺那個老好人收留他們兩個,其實他們那都去不了。

我不想在這種話題上麵浪費時間,打斷了白鯊後麵還沒說完的那半句話。

“白鯊,明天我就成年了。”

他一聽我說這話,似乎就變得更鹹魚了。

“唉,小安安,你都念叨好久了,我知道你明天成年,可以通過聖光淨化自己不潔的血脈。”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那,你淨化了自己不潔的血脈之後,又要幹什麼呢?”

我背後的雙翼怒張,每一片潔白的羽毛末端都如同被墨水染黑了一般漆黑。

“幹什麼?當然是把那群家夥的高傲挨個踩到腳底。讓他們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白鯊在撐著下巴,坐在一旁看著我,他的眼中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感情。

我看不懂,索性就不去看,也不去想好了,反正白鯊又不會對我怎樣。

他歎了一口氣,對著我說道。

“如果你要去的話,記得叫上我,你的忙,我還是要幫的。唉~”

“……”

“喂,你不會是沒把我當兄弟看吧?”

白鯊瞪大了他的一對死魚眼,盯著我說道。

我看他那樣,不由笑了起來。

“行,叫上你。”

“那小安安,能給我一片你的羽毛不?”

“(´゚ω゚)?你要幹什麼?”

白鯊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覺得,你的翅膀現在就挺好看的,沒有必要非得用聖光淨化吧?”

“有必要。”我的語氣很堅定甚至接近冷漠,完全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他一看我臉上的表情變嚴肅了,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想勸你,我的意思是給我一根你現在的羽毛,就當是保留你曾經的痕跡好了。”

我討厭我不潔的身份,我討厭我的羽毛,我討厭我翅膀的顏色,我討厭母親愛上父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