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閣,夜色正濃,繁星點點。
而在孤雲閣附近的海麵上,一艘陰影中的龐然大物正在月光下緩緩顯露出它的麵容。
南十字船隊——死兆星號。
相對於平靜的夜晚,今日的死兆星好像沒有平時那麼安靜。
“嗚啊啊啊啊啊,別攔著我!我要喝個痛快!”
“旅行者,你冷靜一點!”
“熒,你不要再喝了!喝果酒是喝不醉的!”
在甲板上,熒嚎啕大哭,一手抱著桅杆不撒手,一手咕嚕嚕的往嘴裏灌著果酒。
熒通紅著臉,雙眼通紅,“嗚啊啊啊啊,她怎麼這麼狠心~~就這麼拋棄我!”
旁邊有幾位船員圍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該怎麼辦啊?大姐頭來了嗎?”船醫銀杏擔憂的問道。
“熒再這麼喝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飄在旁邊的派蒙也憂心忡忡。
“重佐已經去找北鬥大姐頭了,她馬上就來!”
“怎麼回事?”聽到這聲音,圍著的諸位船員連忙讓開。
是北鬥來了。
“她這是怎麼回事?”
“大姐頭,旅行者好像是失戀了?”
“嗯,旅行者她被芭芭拉甩了。”
“嗚啊啊啊啊!不要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嗚嗚嗚。”好不容易停了一會兒的旅行者又開始哭起來。
“你這家夥,怎麼哭哭唧唧的,像個娘們一樣!”北鬥把熒從地上拽了起來。
誰知熒喝果酒已經有點醉了,逮著什麼抱什麼。
這北鬥一拽,熒便抱著北鬥的手死活不鬆了。
“大姐頭,是你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來你船上喝酒的。”熒蹭著北鬥的手臂,唇齒開合間,濃濃的果酒清香四散。
北鬥嗅了嗅,“你這人,喝個果酒都能喝醉。”
“北鬥,我好傷心啊,你說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她們心思好多啊,嗚啊啊啊啊。”
“好好好,我們先坐個地方慢慢說,慢慢哭好不好?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以前那個旅行者的神氣?”北鬥略有些無奈攙扶著哭哭啼啼的熒到了船艙。
這丫頭,大半夜的都不讓人安生。
“好好和我說說吧,我們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怎麼在一個小姑娘那裏吃了虧?”北鬥將熒丟在圓木桌旁,搬來椅子坐下。
“大姐頭,酒呢——”熒軟攤在桌子上,聲音也軟軟的。
“好,我就陪你喝喝。”
北鬥提來一壺美酒,打開壺蓋,酒香直衝肺腑。
人還未飲酒,便已醉三分。
熒眼睛一亮,“好酒!”端起桌上的酒杯,便大聲喊道,“滿上!”
“你這家夥,我看你傷心是假,蹭酒是真!”北鬥笑罵道,一邊幫熒酒杯滿上。
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清澈透明的酒漿一股腦的湧入喉嚨中,濃烈的灼燒感差點讓熒把酒全給咳出來。
“哈啊,大姐頭啊,我跟你說啊,女人真的是難處啊,她,她居然連和我獨自相處都不願意,嗚啊啊啊啊。”說著說著,熒又大哭起來,“大姐頭,你給評評理,我旅行者口碑有這麼差嗎?她,她甚至害怕和我獨處,嗚啊啊啊啊啊!”
“熒啊,我跟你說,娘們都這樣,咱不能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了。”北鬥也到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你就說凝光,她表麵上和你客客氣氣的,暗地裏卻對你提防的緊。我和你說,女人都是這樣,大可不必放心上。要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你若是有心,你大姐頭給你做媒,挑幾個你中意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