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一處胡同巷子,遍體鱗傷的男子被幾名西服精壯大漢堵在死胡同裏,一件花襯衫破的不成樣子,灰頭土臉的男人耷著眼。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哪裏會去招惹你們家小姐呢...”花襯衫訕笑道。
“是小的不長眼,我該死,我有罪,我明天就去教堂禱告!放過我吧!”
話語還沒說完就迎來沙包似的鐵拳,花襯衫被打的嗷嗷叫喚,連連求饒。
“嗷!啊啊!別打了!”
“砰!”鐵錘砸核桃般,花襯衫愣是被打飛出去三米遠。
“我說...差不多得了,我不就收個保護費嗎,至於這樣打我嗎!”
花襯衫捂著臉,原本白淨的臉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一頭挑染的黃綠毛因為在地上滾了幾遭,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自己本是好端端在收保護費,突然就從馬路對麵衝出來一群彪形大漢。
來勢洶洶的樣子讓花襯衫拔腿就跑,奈何自己的腿腳哪裏會是那些身強體壯的大漢的對手,還沒跑幾米就被逮住一頓暴揍。
似乎是被花襯衫的言語說得有些動容,西服壯漢們停下了手,身子往旁邊一側。
簇擁著走出一名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金發少女。
少女一頭靚麗金發簡簡單單的綁了個單馬尾,看起來幹淨又清爽。
“嗯?”
季燃挑了挑眉。
“LSP!還看?給你一拳!”
少女似乎是察覺到了目光,上去就是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某個令人蛋疼的位置。
“yee!”花襯衫痛苦的捂著襠部。
“本小姐日行一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凡欺辱老幼婦女者更是要將其碎屍萬段!”季燃氣的柳眉倒豎。
“今天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隻見一名帶著墨鏡的西服大漢俯下身在金發少女耳邊說了些什麼。
“搞錯了?這個隻是收保護費,不是偷看老奶奶洗澡?”季燃抱著胸,把嘴一撇嘟嘟嚷嚷道。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我都打下去了,把人打壞了怎麼辦?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墨鏡大漢在內心狂草,雖然自己知道自家小姐是個口嗨怪,但也就隻能放在心裏說說而已,這要是不小心嘴瓢說了出來,以小姐的臭脾氣怕是要當場套麻袋上演一出活豬噶腰子了。
花襯衫越聽越來氣,布滿灰塵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我都說了我就一收保護費的,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他可是青雲幫的第二把手紅棍!我青雲幫那可是B市洪幫手下的大幫派!”
嗯,青雲幫?
青雲幫的來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它確實是B市的一個大幫派,不過身為大幫派人家唯一的優點也就是人數了。
一群烏合之眾,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聽說前幾天青雲幫被洪幫合並了,也不知道洪幫花這大力氣要這青雲有何用處。
難道...
哼,有點意思,順著他看看能不能套點有用的話...
季燃幹咳兩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本小姐搞錯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都是壞人,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
抬起腳又補了一下。
這下子爆丸小子變成了無雞之談,花襯衫痛得滿地打滾。
“我要叫人!我要叫人!”
這個女瘋子,簡直是猖狂至極!目中無人!給勞資等著,勞資這就搖人!
花襯衫掏出手機開始撥號,一邊打電話一邊還不忘放著狠話。
“你...你別走啊!你你你...你死定了...你你你...買棺材吧你!”
“豁,我倒要看看你能叫來誰。”
季燃東摸摸西摸摸從裙下摸出來一把指甲刀,百無聊賴的修起了指甲。
叫,多叫點,最好叫幾個高層來...
“小姐...”
墨鏡西服壯漢把一個接通了的手機遞到了少女手中。
“季小姐~在不來上課你就死定了~”
柔和的語氣,宛若春天裏那和熙的微風一般,撫上心梢。
壞了!
季燃暗叫一聲不妙,眼前仿佛已經浮現出了班長大人那(和善)的麵容。
自己前幾天才剛和班長大人保證過不再遲到,都怪這個爆丸小子,我就該多踹他幾腳!
什麼青雲幫洪幫,哪有我的班長大人香,要是惹惱了班長大人隻怕自己在學校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少女一邊思索著狡辯理由,一邊往外走。
“你不能走!我大哥馬上就到!等他來了我要讓你們全都跪在地上求饒,尤其是你!”
花襯衫指著季燃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我要讓你的家人全都生死不得求死不能!你隻能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
“嗯嗯~我這堵車呢!絕對沒有,我怎麼可能會遲到呢!”季燃突然身子一愣,朱唇微啟道。
“嗬嗬,班長大人,我前麵堵車堵得好死呀,今天可能要晚一點了~”
還沒等手機另一頭的班長大人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季燃氣息內斂隨後爆發出驚人的氣勢!
本是囂張跋扈的氣質少女,此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衣裙無風自動,黑色的瞳中滿是戲謔與...一抹瘋狂。
你找死!
青雲幫...洪幫...本小姐記住了。
墨鏡大漢背後已是冷汗連連,他非常清楚小姐的手段...
前不久有個敢對小姐家人放狠話的小幫派頭子,惹惱了小姐,最後全幫上下連帶著看門的老狗,被剁成了一塊一塊拿去喂了鯊魚。
自家小姐平日裏雖然嘻嘻哈哈,但最恨別人敢染指自己家人!
墨鏡大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花襯衫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可憐。
死一般的寂靜—
花襯衫抱著腿縮成了一團,低氣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