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從鍾家出來,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向賓館駛去,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鍾潔的笑容和那幽怨的眼神,根本就沒注意到後麵有個車在跟蹤他,畢竟還沒接受過情報人員訓練,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一直到下午張震在外麵逛街才感到不對勁。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有人在後麵跟著,雖然人員不停的變換,但換來換去還是那幾個人,就不正常了,你說你在街上偶爾碰到一個人,那是偶遇,要是去哪兒都能碰見他,那還叫偶遇嗎?恐怕就的變成有目的的“偶遇”了吧。
張震既然已經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了,就不的不考慮起來,但仔細想想,自己在西山不認識什麼人,除了為救鍾潔打了一架,也沒得罪什麼人,難道是他們來報複自己了?可鍾老爺子不是說他們都被關進監獄了嗎,怎麼還可能跑出來找自己的麻煩,難道是他們的老大要為自己的小弟報仇?要是這個原因,那就一切說的過去了,看來自己有必要能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不行就報警,反正他們也是社會的渣子,人類的敗類,爺爺不是讓自己要為民除害嗎?到時候一回部隊,誰還敢去找他啊。
看到張震的在刻意躲著他們,那些跟蹤的人就察覺到張震的異樣了,打通電話彙報一番後,那幾個跟蹤的人就停止了腳步,轉頭走到離他們不遠的車上,揚長而去,不在跟在後麵,或許是向張震表明自己並沒有惡意。
逛了一大圈,有點累了,張震就想回賓館休息,走到賓館門口時,張震發現對麵的一輛車裏坐著一個人,眼睛不時的飄向賓館,手裏的礦泉水瓶口都要戳到鼻子上了還沒反應,張震笑了笑就向樓上走去。
站在窗前,望著對麵的那輛車,張震的嘴角不由的翹起來,露出一種戲謔的表情,老子幹的就是偵察兵,不注意你們還好,既然注意到你們了,還想在我麵前玩花樣,簡直就是找死,不是想玩玩嗎,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本來張震隻要離開西山,回到部隊或去別的地方就什麼事也沒有了,誰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你不破壞他們的利益了,誰還有閑心去管你。但張震根本就沒打算回去,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好好享受一下多對不起自己,又不想離開西山市,想搞明白到底是誰在指使人跟蹤自己,結果就因為他的這一個決定,把西山市鬧的是雞飛狗跳,自己也被迫結束了自己的散心旅程。
這天晚上,張震又出了賓館,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雲雨軒茶樓,而是隨意地在大街上走,他想借此機會,抓一個人過來問清楚情況。
不知不覺的來到一處正在建設的大樓前,這棟樓張震是知道的,上次解救人質時的那個超市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熟記目標周圍的地形和情況,是偵察兵的必修課,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多看了兩眼這個號稱“西山第一高”的大樓。
此時的建築工地上已然沒有了白天時的喧囂,工人們大部分都回去休息了,隻在樓頂處不時的冒著火星,估計是加班的工人在焊接什麼東西。下麵沒有一個人,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隻有在放建築材料的地方有幾盞明著燈,整個工地顯的很是荒蕪,不時傳來的犬吠聲似乎還在宣示著生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