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永昌王死,世子失蹤以後,慶宣帝便收回了永昌王的封地,永昌王府也被搬到了贏州,縱然如此,永昌王多年以來積累的財富依舊不容小覷。莫說金燦燦的金錠,就連銀票都堆成了小山。
白蘞將賬房中的銀票打包以後,帶著楊若若來到了鳳凰大街向南百米的閣樓。
這裏是全贏州最大的食肆——仙香閣。
雖然白蘞背著三尺高的麻布袋,像極了逃難的流民,但身穿錦袍的接待女子依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熱情地迎接兩人。。
“你好,我們來這裏吃飯,請問……”
楊若若話還沒有說完,白蘞打斷道:“多少錢?”
錦袍女子屬實沒有見過剛上來就問多少錢的,不由疑惑道:“什麼多少錢?”
白蘞露出自以為迷人的微笑,說道:“你猜。”
錦袍女子:“……”
楊若若連忙解釋道:“姐姐你別理他,他就是個白癡。”
錦袍女子略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耐心的問道:“公子是問包廂的價格嗎?”
白蘞道:“嗯……那就包廂吧,我要去你們這裏最貴最好的包廂。”
錦袍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仙香閣的天字一號包廂長期被人預定,沒有他的允許,天字一號包廂不能使用。”
“那好吧。”白蘞道。
見到白蘞沒有堅持,錦袍女子鬆了一口氣。在贏州做生意可不簡單,先不說名門眾多,紈絝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個鼻孔朝天,任何一個都不是她這個小小的仙香閣能得罪的了的。
如果白蘞非要天字一號包廂的話,錦袍女子屬實不知該如何去做了。
而當白蘞再次說話的時候,錦袍女子卻不這般想了。
“真可惜,本公子真的好想去天字一號包廂,這該如何是好呢……對了,要不我直接把仙香閣給買下來吧。”白蘞說道。
“公子如此玩笑,真是折煞我仙香閣了。”
錦袍女子無措之際,一名矮胖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和藹的笑容配上精明的眼神,必然是仙香閣的掌櫃。
“多少錢?”白蘞認真的問道。
“公子莫要說笑了。”仙香閣掌櫃笑道。
“本公子會開玩笑嗎?你何曾見過永昌王世子開玩笑?”白蘞將楊若若拉了過來,說道:“你總該知道這女人乃是慶宣國永盛王之女——清儀郡主,永昌王之子和永盛之女主會開玩笑嗎?”
掌櫃的額頭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兩個異姓王乃是先皇親封,即便是兩人的子女,也不是小小的仙香閣能得罪的。
“行了,看你這酒肆一共三層,就給你三千兩白銀吧。”
白蘞從麻布袋中拿出了六張五百兩銀票,塞在了掌櫃手中。
攥著銀票,掌櫃慌張的表情漸漸化作笑容,旋即道:“世子郡主裏邊兒請,三樓右轉,天字一號。”
兩人剛踏上樓梯,又有三人走進仙香閣。皆是男子,皆是華服,氣度也皆是不凡,尤其是為首男子,嘴角露出和白蘞一樣——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本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用我周輝的包廂,真是不知……哎哎……你們怎麼走了。”
本想大放厥詞,誰知白蘞和楊若若根本就不理這個自稱周輝的家夥。
眼看二人即將上樓,周輝深感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闊步攔住走廊上的兩人,剛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了。
她長得很好看,一襲紅裙更是像火一般,燃燒著周輝的心。青絲從耳後滑落,拂發的小手香香軟軟,腕間傳來的鈴聲直達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