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家子搬過來以後,我的生活仿佛多了許多滋味。我們一家住的是學校附近的小院子,而且隻是租的房子。這次搬過來這一家為了孩子前途專門轉校的。
無奈,要是稍微有一點錢,也可以,也可以不用受罪啊!
“那個,我們家孩子就,你們家幫忙看一下,我們這常年在外,哪有你們清閑啊。”
不知道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這句話有問題,反正我覺得很不好聽。
“沒啥,我們家輕輕實實,好住人,人忙嗎,忙著各種酒攤和錢財往來。”這句話,從父親口裏說出來不容易,這位經常頂撞雇主的裝修師傅頭一次說出一句冷嘲熱諷的話。
總之,那兩個人再也沒有來過,直到初中畢業,我才再一次見到那兩口子,他們的眼睛,還是隻對錢財感興趣,真的是人窮稀罕錢,人富了更稀罕錢。
他們家的女兒一直在和我一起待著,白天父母務工,我早早的學會了做飯,十歲時,我就已經可以自己炒雞蛋燜米飯了。
那個女孩子和父母比起來好多了,至少三觀是正常的。她不怎麼需要別人招呼,沒有那個公主病,除了,每個月都要耗費一千塊錢的夥食費給我,我也算是,掙了點錢?
早上,我們兩個人一同進餐,偶爾可能說兩句話,但極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互相道一句早安,然後就各忙各的。
一個學校裏的事情,讓我們兩個的關係近了一點。
“你知道嗎,有一個初一的學生被*了。”
“哈?怎麼回事啊?”
“嗯?你不知道嗎,學生群絕大部分都在說這件事啊?”
“不關注,我這可憐的老手機開機都費勁。”
“來,看。”
“喪盡天良啊,這種事情不上去製止,還有人錄下來。”
“據說,那個女孩子晚上就……”
“唉,這種情況,短期內肯定緩和不下來,所以,這也符合常理。”
“父親,就是把母親,這樣…”
“這…雖然很不符合人性,但符合他們那種人的做派,用嘴和錢完成不了的東西,隻能用欲了。”
“我以後,會不會…”
“嗯?你才七年級,沒有養成病一樣的習慣已經很不錯了,怎麼會想到這種事上去?”
“可是,父親確實那麼說過。”
“唉,喪盡天良啊…”
“話說,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關心這種事情?難道你學習不好有別的原因?”
“我保證不了別的事情,但我表麵上的三觀絕對是正確的。”
“極力控製自己的神經病嗎?有趣。”
“這樣看來,你骨子裏還是有貴人的氣息呢,遺傳真的不可避免嗎?”
“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未來?”
“有啊,靠上縣裏頭第三名的七中,然後再用普普通通的成績上縣立大學,然後出去跑堂,或者在收貨台點單,又或者在快遞驛站取快遞。”
“唉,父母的意思,我要嫁入豪門,然後努力的掙錢,做這個,做那個,真沒意思,我還是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用呼吸從空調出來的混濁的氣體。”
“可惜,你隻能按他們的鋪好的路走。”
“………”
何嚐不是如此呢,人從出生,就有這個注定的路,自己隻能改變一丁點。
學校裏沒有多關注這點事,這個學校從裏子上來說,就是一個貴族學校,製服和教室,還有各類器材也說明了這一點,我分進來,隻是因為住的近。
平常在學校裏,沒人搭理我,我也不去搭理別人,這個學校好像沒有幾個附近片區的人,我也不會去找。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也看不上我,我索性就下課就睡覺。
下課以後,我發現,門口總是有人看著教師內部,好像裏麵有啥她很在意的人一樣,那些胭脂麵膜敷了一臉的小鮮肉,果然還是比老爺們有吸引力啊。
然而…
這天晚上,晚自習已經下了,但是因為白天運動量和另外的活多幹了一點(小鮮肉搬不了東西,隻能讓我來,小小年紀,天天化妝,離譜),又掙了一點小錢,晚上實在太累,就在桌子上趴著,直接睡了一覺(反正學校不管)。
“哎?睡得好沉,有人在旁邊都感覺不到。”一個小小的,夾起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誰啊?”
“哎?不好!”
“你站住,幹啥的!”
旁邊的桌子擋住了我,我隻能讓她走,畢竟,這裏的桌子撞壞了要賠錢,還要處分。
我望向手表,十點了,大小姐的晚餐估計沒著落呢,沒辦法了,道聲不是就過去了。
走到門口,屋內燈火通明,一般這個點家裏頭基本上都睡了,反正老師也不管我做不做作業,我索性就不做了。
“哎?回來了,兒子,看見人家大小姐沒,現在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