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辛歡看向了朵鮮紅的彼岸花。

站在祥雲之上的辛歡冷漠地看向那已經沒了氣息的房枕。

“第一次,見有神帝願意真的去改變天煞命格的。”神帝本就異常稀少,已經是站在這方世界頂端的存在。

“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祝福你呢?”辛歡不理解房枕的所作所為。

好不容易修行到這種地步,大部分人都是很惜命,基本沒有人願意將所有的修為付之東流。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些不要命的人可能真的是不在乎修為,例如,房枕。

為了一個“情”字,值得嗎?

之前,辛歡也不是沒有聽過有人揚言要改變天煞命格的。

但,改變命格這種事隻能自己來做。那些人要改變命格的,來求自己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他們也就說說玩呢,並沒有當真。

隻是可憐了那些具有天煞命格的人,竟然當了真。

這世間的冷暖、險惡辛歡都已看了個遍。對此,習以為常。

“沒用。”辛歡冷冷地看向了彼岸花旁邊的那幾具屍體。

同樣是神帝,他們幾個圍攻一個,還被反殺了。

真沒用……

真的是丟了神帝的臉……

其實是房枕太變態了……

要不要收回這幾具屍體?這些神帝死是死了,但肉體與一些底蘊還是十分豐厚的。

不過那是對於一些修真者來說。對於辛歡來說,無非就是一點能量,是可以用作賜福。

雖然少,但是蚊子雖小但也是肉。

可,辛歡已經幾千年都沒有降下賜福了。

因為每一次賜福都會引起不小的麻煩,甚至有的時候,自己的賜福可能給被賜福者帶來的不是力量,而是宣判了他的死亡。

“算了,就不要了。”辛歡還是不想要了。照理來說,自己世界的人修為越強,自己就越強。

少了這幾位神帝自己的實力估計會變弱不少。

辛歡看向了那彼岸花,不由地發出了感慨:

“這便是所謂的‘愛’嗎?”彼岸花的本體其實也就是房枕至悲思念的眼淚,這滴眼淚周圍散發著非常濃鬱的淒涼,以及極度的思念氣息。

這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情況的。

到是見過有仙帝用自己的身體一部分煉器,然後培養成神器的,但前提是需要煉製。辛歡從這滴眼淚上看不出任何煉製的痕跡。

辛歡估計這滴眼淚誕生的時候,所散發的氣息就已經是太虛境了,其品質應該是仙器級別,甚至已經誕生了靈智。

這已經可以說是法器了。

現在,看異象的範圍如此之大應該是到達了神器級別,但,就是不知道誕沒誕生強大的器靈。

“試試不就知道?”反正這裏沒人,也沒有人會看到她出手。辛歡將目光看向了那躺在虛空上已經沒了氣息的房枕,伸出了手。

就在辛歡就要碰到房枕時,意外發生了,有一片極快速度飛行的花瓣凝聚殺意向辛歡襲來。

“叮!”辛歡隨手就將花瓣打落,轉過頭去,麵無表情地看向了那罪魁禍首。

“不準……不準……碰……碰……爸爸……”彼岸花裏出現了一個白發小姑娘支支吾吾地說著。

“會說話?看來是高級器靈。”辛歡有點意外,很少出現過這麼短時間裏就會說話的情況了,這種情況也就說明了這滴眼淚有多麼強大。

“你的爸爸是他?”辛歡明知故問,並且指了指房枕的屍體。

“是……的。”卿華鼓起了小臉,十分吃力的說著話。

“你叫什麼名字呀?”辛歡露出了偽善的笑容,輕聲說道。

“卿……華……”

難道已經誕生了很久了嗎?所以取了名字。

“你爸爸叫做什麼呀?”反正沒人看到,所以辛歡語氣放緩了些。

“房……房……房……”卿華支支吾吾地一直說著一個字,也說不出另一個字來。

“房枕?”

“對!”

“那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呀?”

“災……災……災禍……之星……”卿華還是保留著那份屬於孩童的天真,並不知道如何去欺騙。

“是叫‘星’嗎?小卿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