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們往這裏走走吧。”
“好的,叔叔。”
在劉表處蹭過晚飯,我和劉琦二人漫步在劉表的府邸裏。見到側院是一處園子,便決定走進去。散著步,但二人都沒有什麼話。
如今正值春初,花旗剛至,滿園的花苞開了大半,有些還未開。但就是這個樣子,其實就已經是花香滿園了。
可與之相對的,我身旁的這個侄女卻依舊是繃著個臉,絲毫沒有笑出來的意思。花香撲鼻之間,我竟是不見她有一絲一毫舒服的表情。
“你別老緊繃著,放鬆放鬆。”
我終於忍不住對她說道,同時示範性的大口呼吸起來。滿園的香氣,似乎都彙聚進了我的鼻腔之中,爽快極了。
“不好意思,我對花沒有什麼興趣。”
劉琦如是回答我。為了表示歉意,她還不忘對我鞠以一躬。這讓我反而無法適從,隻得不說話,讓這個話題在略有尷尬的處境中自行消化掉。
“說來叔叔,您來荊州也有些時日了。對這裏有沒有什麼感覺了呢?”
“嗯?”
本以為話題就到此中斷,卻沒想到劉琦反而拋出了問題。
“嗯……荊州嗎。”
不過,這個問題既然是她來問的,那肯定就是有其用意了吧?
我思索起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叔叔不要多想,覺得如何就是如何。”
“啊,嗯。”我見她讓我隨意說,我又想不出,便隨意說了,“荊州的百姓淳樸,土地富饒,依山傍水,總之是個好地方。如果出生在這裏,應該會很幸福吧。”
“哦,原來如此。”劉琦說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會很幸福嗎。”
“怎麼了嗎?”
我問道,她則搖搖頭。也不往下解釋。
雲裏霧裏的我看著劉琦的側臉,她皺著眉頭秉著嘴,有些淡藍色的眸子閃著清澈的靈光,綁成雙馬尾的屢屢發絲也隨著春風微微飄蕩起來。倘若是能笑一笑,那一定會很好看吧。
當下的劉琦給我這樣一種感覺。不管是何時何地,她都似乎在用一種薄膜一樣的東西保護著自己,以免受到迫害與陷害。因為爭繼承權的問題,她顯得很是神經質,即使是我,她或許都沒有給予完全的信任。在內心某處,或許還存有一絲絲對我的懷疑。
這種懷疑,我相信她對伊籍和文聘也是有的。隻是她自知自己個人無法進行抗爭,所以隻能強迫自己來相信別人了吧。
我不求個人能為這個和我年紀相仿的侄女做多少事情,隻希望隨著這件事情的進一步進展,她的性格也能隨之改變吧。
“阿嚏!”
這時候,劉琦大大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嚏!
緊接著,又是兩個。
“怎麼了?”
“啊,不。沒事。”她說著,雙眼中便冒出了淚水,她趕緊轉過身去,用手擦拭起來,“有的時候會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啊!你該不會是花粉過敏吧?”
“過敏?那是什麼?”
也是,這個時代應該沒有這個詞。嗯,估計也不會有抗過敏藥了。不過她自己應該也知道對花有反應才對。難道說,她隻是附和我無意的請求嗎?
“總之,咱們先離開這個院子吧。去別的地方透透風。”
“啊……也好。”
她的過敏症很厲害,短短幾秒之間,她的聲調已經有些哭腔了。
隨即,她便隨我一同往院外走。借著機會,我看向她的側臉。本以為會顯得有些狼狽,但沒想到她卻依舊擺出那副麵孔。
雖然殘留著些淚花,眼圈也有些紅,但此時候的她與平時並無不同。
麵對這種場麵,我隻是有些覺得悲傷。
她到底是有多不希望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麵啊。
用倔強的堅強來形容或許不妥,但我再沒有什麼更好地詞彙來進行形容了。
ps:以後的人設也都會附上一段短文,之前的人設我也會找空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