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
「(哪方麵?)」
雲洋戴上了熱紅外遙感護目鏡,一臉愁雲地躲在暗處觀察著停車場內的情況。同樣隱藏在黑暗中的禦守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對現狀提出了疑問。
「(你接下來該不會說各種方麵都很詭異吧?)」
這是他親眼看著雲洋臉色越來越凝重後得出的結論。
「(先不說樓下那個正在快速靠近的人,這層所有藏在車廂裏的不良,似乎都處在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
「(……)」
「(就好像,癱倒在裏麵再也不動了似的。)」
「(嗯……不對,那不就是死了嗎?!)」
雲洋沒有立刻作答,並不是默認了這個事實,而是還存在著其他的疑惑。
當然重新審視禦守的猜測後,他還是立刻做出了反駁。
「(死人是使用不了能力的。)」
禦守也停止了更加陰謀論的想象,繼續等待著雲洋的下文。
「(非要形容的話,更像是昏迷不醒之類的吧。隻是明明已經變成這樣,念力輸出功率反而變得更強,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
看著這樣認真的雲洋,禦守覺得自己也太沒用了,明明是自己一手惹的禍,卻在一旁企盼他人幫忙解決。
無力。
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開始討厭起了沒用的自己。
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從禦守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就產生了。
當然是指「新生人格」。
隻是禦守總有種「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嚴重」的預感,似乎讓他自我厭惡的原因遠不止這些。
他還有著更多會引起自己厭惡的地方。
到底是什麼呢。
搞不懂。
但正是如此,他才要更加努力地彌補過錯、改正那些格格不入的缺點才行。
不能再一味期待著別人的幫助了。
他要將希望,緊緊地攥在自己手中。
在技術方麵,目前隻有雲洋有這個條件,禦守並不好過多地插手,玩轉先進裝備這種事情好好交給雲洋就行。
他更有機會介入的方麵,是策劃接下來到底該如何行動的具體方案。
1,暴力破壞樓道的卷簾門,一口氣衝到最頂層救出山吹。
2,等著黑衣男上樓,胖揍一頓後拿到鑰匙。
3,馬上從這裏跳下去,等著警備員來處理。
從出發角度來看,第3條直接排除。不說警備員到底來得及不及時,跳下去之後他們還能不能被驗屍官辨認出身份還說不定。
從戰鬥力角度來看,優先考慮第1條。畢竟從正麵上那個會放火的黑衣男,就連周圍10米都靠近不了,更別說近身肉搏了。
但真要說起來,他們也沒有什麼暴力破壞卷簾門的方法。如果冒著損壞車輛的風險去硬碰硬的話,到時候真該考慮光是車輛的維修費他們就支付不起的問題了。
想到這裏,禦守往雲洋那邊看了看,突然靈光一閃。
他是已經暴露了,但雲洋還保持著沒有被發現的潛入狀態,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到些什麼?
第2條還有著啟動的價值。
自己盡量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吸引黑衣男的注意,而隱藏在暗中的雲洋,則抓準時機出手攻擊黑衣男的要害,以這種傳統但有效的埋伏方式展開行動……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征得雲洋的同意後,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怎樣安排作戰方略了。
作戰的核心是禦守,雲洋的話隻要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哪裏都可以躲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後,禦守的眼中燃起一絲熱血的火焰。
首先要作出的偽裝……
慌忙地在緊鎖的卷簾門前來回踱步,表現出一副焦急而無可奈何的模樣。但同時要注意動作不能太假,以免被對方發現端倪。
雖然計策非常老套,但往往是這種真實的行為更容易讓人相信。
而在原地待機的雲洋,突然搗鼓起了藍牙耳機來,似乎是被其他信號源連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