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確是回家路上揀的。當他剛從醫院門口出來就注意到了女孩,對方那副探頭探腦的模樣,完全不知道周圍行人的注視已經讓她曝光了。
不理吧,又不行。依舊赤著雙腳的女孩就像個無家可歸的小貓,可憐兮兮的樣子蘇牧還真不忍心不管不顧。才幾天不見,最外麵套的那亞麻披風更髒了。
當下,蘇牧就把對方打包帶走領回家。對於這個奇怪的孩子他有好多東西要問,好多問題要去解答。
當時蘇酥所看到的“麻袋”,不過正好就是用兜帽披風將自己裹成一團、任由蘇牧背著回家地樣子而已。
妹妹當時那副吃驚的樣子讓他想想就覺得好笑。
……
“好了,你就先在這裏休息吧。”
首先安撫好小女孩,把掉落在地掩人耳目用的‘麻袋’披風收起,蘇牧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還沒進門,就聽到“咚咚咚!”的剁響聲。
開門一看,好家夥,妹妹正踩在小板凳上係著圍裙,一副小大人模樣切著菜。不過眼前菜葉亂飛,每一刀下去都大開大合,木板都快被剁爛了。
“這不是在切菜,而是在切我把?”
廚房不大,蘇牧的開門聲自然傳入蘇酥的耳朵裏。隻是小姑娘根本沒沒打算和他聊天,隻是動作一頓就放下菜刀,把一旁正燉著排骨的湯給關了。
打開蓋子丟入香菜跟小蔥,升騰而起的霧氣嚇得小姑娘趕忙把蓋子放下,一個勁兒地吹著手臂。
眼珠裏不覺得溢出許些淚光,水蒸氣把她的皮膚給燙傷了。
這一幕落到蘇牧眼中,甚是心疼。
本身的記憶裏,自從父母過世之後,留下的積蓄全被蘇酥保管。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力氣大、天賦好的蘇酥就經常開始做飯。雖然學校的義務教育期間不用花錢,但兄妹倆也沒有大手大腳的習慣。
眼前煲得滿滿一鍋排骨湯的場景更是沒有,和其他的類型相比,煲湯更顯得充滿儀式感,需要比做尋常菜更全的準備和態度。
是一早就煲起來的吧?
算來算去,除了自己要覺醒靈器之外,今天沒有比這更需要認真對待的事情了。
“來,用清水衝衝。”
二話不說,蘇牧上前奪下還想繼續切菜的刀,抓著女孩被燙傷的手臂放到水管下衝洗。
蘇酥很明顯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別動。”
蘇牧認真地說道,窩在男孩懷裏的女孩不自然地轉了轉頭,耳朵有些發癢。
“那菜怎麼辦?”
“菜我來做。”
“你?”
蘇酥翻了個白眼,“你連刀都握不穩,不要等下切到自己的手了。”
蘇酥至今還記得自己這個大一歲的哥哥首次切菜時,一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血流了一地。兄妹倆當時嚇壞了,哭著喊著報的110。
最後是120把他倆接走。
隨後兄妹倆吃了一個星期的青菜泡麵……
也是從那星期的某一天起,蘇酥開始奮發圖強,自己學起了炒菜。和自己那個力氣小的哥哥相比,力氣大的她明顯更容易上手。如今不說複雜好吃,至少她做的菜有模有樣。
沒想到蘇牧硬是態度堅決地提前一步拿起了菜刀。
“那隻是以前,現在的我可不一樣。”
“你看著就好了”
哥哥開始逞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