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劉玉露暗中收集的。
他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才得知了父親有一位獨生女,雖然也想著旁敲側擊過,但似乎還是沒能從父親那裏獲取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也不知道父親是在有意地嚴防死守,還是完全在假裝自己沒有過私生女就是了”——花雨落能夠清楚地回憶起說這句話時劉玉露的表情。
“……哼嗯,光從畫像上來看的話,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少女呢。”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請來的畫師。
不論是繪畫風格還是色彩運用,都讓花雨落想到了自己的那位漫畫家朋友。
畫上是少女的側影。
僅從側臉也能看出少女的容姿實乃得天獨厚,引人遐想何等靈秀福地能夠孕育培養出這樣的美人兒。
雖然看著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但身段已然無可挑剔,曲線玲瓏比之所謂的仙子還要誘人。
這幅畫作明明大部分都似乎簡略地一筆帶過,尤其是服飾,白淨素潔地無以複加,但那張小臉上卻點了朱唇,雙眼映出光彩,卷密的長睫與眼尾刻意著色的一抹微挑卻又將某種天生的嫵媚刻畫在紙上。
整副畫作無疑是勾人的,但不知為何,花雨落總覺得這孩子的雙眸甚是幹淨。
那種未曾被俗世沾染分毫的幹淨。
“麵容很讓人能夠留下深刻的印象啊。”
將側身肖像放在一邊,花雨落繼續翻閱劉玉露收集到的情報。同時回想著與劉玉露的談話。
“說起來啊,你都能夠拿到這畫像了還找不到人嗎?隻要照著畫像去找的話,應該會很輕鬆吧……看你的表情,看樣子不是呢。”
“你會這麼想也是很正常啦……但是非常遺憾,畫像本身似乎被設上了一道禁製。雖然你能夠輕易地看到畫像上的人長成什麼樣,我卻不能。我也請家裏的仆從和我的兄弟們看過了,大家都一樣,隻能看到一幅精妙的山水畫而已。”
“……原來如此,是針對‘自家人’的禁製嗎……等等,也就是說這畫作是你從你父親那裏偷來的?”
“沒錯。”
”……但是我看的話就毫無問題。既然如此,也可以選擇讓能夠看到畫的畫師作畫吧?”
“這個當然也納入考慮過,但是……那些畫畫方麵的名師大家們都認為這幅畫……‘毫無章法’,拒絕臨摹。”
“啊……可以理解……”
畢竟這應該算是自己的友人初創的畫法吧……
接下來,花雨落拿起的則是飄渺洲部分國家的地圖。
“我連對方是一位不曾修道的普通人還是已然有了些許成果的山上神仙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能夠大致猜出未曾謀麵的妹妹的年齡,而這些地圖上則標注著我調查過的父親過去十幾年前在飄渺洲的行動路線。如果我妹妹的母親不過是平民百姓,那麼或許就沒有離開過飄渺洲;而如果她也是山上神仙……嗬嗬,屆時您可能就會很累了。”
所謂的修道人士自然都有固定的修道之地。
但這裏是浩然天下,是儒家的地盤,是三歲稚童都能說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句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