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失策了啊……”
夾雜著疲憊和疼痛的熟悉嗓音讓眾人回過神來。
“謹?”
麵前的“整合運動士兵”點了點頭,露出自己的左臂——上麵原本印有整合運動標誌的地方隻剩下一塊窟窿。
還真的是他。
羅德島眾人鬆了一口氣,同時士氣也因此增加。雖然他們不能保證謹的回歸可以百分百幫助他們衝出整合運動的包圍,但是至少可以給他們衝出整合運動的包圍增加可能性。
“Medic!沒事吧!”
Medic歸隊後,阿米婭趕緊上前查看這位醫療幹員的傷勢如何。
“我沒事,多虧了謹。”
Medic長舒一口氣,轉頭悄悄地用帶著感激的眼神看了陳謹一眼,見陳謹吃力地將紮入左肩的箭矢拔出來,她立刻著手準備為陳謹包紮。
“嘶——”
箭矢拔出時席卷而來的疼痛讓陳謹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氣,當他轉過頭來查看自己的傷勢時,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
他不是毫無準備硬接那根箭的。
最開始衝出術師隊伍時,他想過用匕首砍開它,但是待他靠近時他才發現那根箭矢的衝擊速度,自己恐怕無法精準地將其砍開。而且,看著那根箭矢,他忽然對自己的匕首質量可以砍開那根箭的念想產生了懷疑。
情急之下,他主動推開了Medic,又往自己來不及躲開的左肩處覆蓋了一層“罡精”。
這“罡精”,是他學的所有技能中唯一一個可以起到直接防禦作用的技能。不僅僅是覆蓋在身體上,同樣可以覆蓋在武器上,讓武器變得更加鋒利、耐用。
隻不過匕首估計沒辦法精準地砍飛箭矢,他就幹脆覆蓋在自己左肩上防禦了。
覆蓋了這層罡精,一般的箭矢還真能被它擋住,最多也是產生一點皮外傷。
沒想到整合運動有射擊能力這麼準的神人,估計還搭配了威力巨大的弩。況且……從之前想刺殺弑君者時四麵八方朝他射來的箭矢判斷,周圍不止一個狙擊手。
(似乎隻有那個家夥的射擊才會對我產生威脅。嘖……逮到機會,一定要把那個家夥殺掉。)
陳謹惡狠狠地從包圍他們的整合運動士兵之間的縫隙朝後望,卻沒看到半點狙擊手的身影。期間,Medic已經幫陳謹包紮好了傷口。見陳謹的左臂依舊跟沒受傷前那樣活動自如,Medic多多少少有些驚訝。
“謹,傷勢怎麼樣?”
陳謹身後傳來了杜賓的聲音。
“再跟你比一次拔河也綽綽有餘。”
陳謹揶揄道。
“沒事?那我倒是問問你,你剛剛幹嗎把我們拋在這自己先溜了?”杜賓雙手交叉與胸前詢問道。此時熟悉杜賓的幹員們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們知道,杜賓擺出這個動作就是在告訴別人——她在壓著怒氣“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
“我撿匕首去了,你信不?”
“你用的匕首是地上長的?還是樹上生出來的?”
“石頭裏蹦出來的。”
“謹!”杜賓深吸一口氣,讓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盡可能的輕,卻足以表達自己的怒氣,甚至可以清晰地傳到周圍人耳內的語氣道,“既然我們可以允許你加入羅德島,也同樣可以讓你……”
.
“戴麵具的小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戲謔的聲音打斷了杜賓,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發聲的人——梅菲斯特。
“嗬,”陳謹冷笑一聲,剛剛被他從左肩拔出來的箭矢,正被他用右手靈活地旋轉著,仿佛他把玩的不是一根沾著血跡的箭矢,而是學生常用的中性筆。
“我忽然想到這裏還有那麼多的感染者沒有殺,這樣的機會放在平常時可不多見。”
原先在右手中旋轉的箭矢忽然停了下來,被陳謹用雙指拈住,下一秒就猶如忍者常用的暗器般被陳謹彈向了被梅菲斯特下了命令,卻一動不動的c7術師小隊。
箭矢撞到了最靠前的術師,原先如同雕塑般的術師身體忽然開始向後傾斜,很快碰倒了站在身後的術師。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周圍的術師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碰碰碰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