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不到(1 / 2)

牢房大門雕鏤花紋不錯,一對狴犴,鎮守著,威風凜凜。我右手摸摸它們的鼻子,拍拍它們的頭,示意我要進去取人。左手舉著火炬。此處監獄名為水火天牢,第一層布滿水轉機關,第二層是密草火域,這個曹操才上任幾天啊,就因為這間牢房更加出名了,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情。而且今天,小爺我就要打破這間牢房無人逃脫的曆史紀錄!火把隻要不滅,就有突破第二層牢獄的可能。

本來我想投機一下把鎖靈鐲隻是拿在手上就進去的,結果門打不開,用影遁或者光襲也無法進去。我不得已戴上鐲子,踏步進入,四周寂寥,耳畔是一聲渺遠的雞啼。漸進漸深,雖說是天牢,但其實是建造的底下監獄。所以還真有盜墓那味了。我本來嚐試摘掉鐲子,但這樣就會立即被陣法傳送出來,所以隻好被限製著法力進入。腳下陷進去一塊石頭,我立刻讓開,躲過了一支暗箭。又連續躲過兩支,我右手摸到了牆角。裏麵刻著一句話:“回頭是岸。”有些想法,但是不知道是指哪個思路,我隻好接著往前走,箭矢越來越多了。“回頭吧。”軒轅和係統一起勸我。“可是,下去的鑰匙掛在對麵。”我不冷不熱拋出這句,語氣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已經反噬成這種程度了嗎?(下一本書伏筆,以後這類伏筆不再提示)但是,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回頭看了一下,左手的火把對著右眼,看到了下樓的石門,融合在牆壁中。馬鈞不希望出現必死的局麵,所以刻下那行小篆的嗎?一般人都會認為是要回頭放棄劫獄,隻有少數人想到樓梯在身後。

看著密集的箭矢反倒稀疏,應該是讓人放鬆警惕,實際可能有別的機關,或者更加密集的箭雨。我,一定要穿過去嗎?那樣至少會受重傷。我迅速往前衝刺幾米並把火炬扔了過去,立刻後撤,看看有沒有新的機關。結果力氣不小心使大了,火把直接撞到對麵牆的鑰匙,卻沒有聽到金屬的碰撞聲。

(郭嘉視角)我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局梟棋了,這位曹孟德始終纏著我下六博棋,對我勸酒。“你贏不了這盤棋和那盤棋的。”我執盞不飲,不再投六爻走棋路。這人頂著曹孟德的嘴臉,反倒笑得更燦爛了:“沒關係的,隻是你們開心就好了。”我端起酒盞,平齊眉目,看似在端詳酒杯口,實際是在看,曹孟德眼角沒有反光淚珠。“飲完此鴆酒,我們恩怨便盡了;下次見麵,便是沙場敵手。”我端飲此鴆酒,曹操旁邊的侍從倒是大驚。“法天緣托我帶給你一句話:‘但存一息,定破汝計’,你可記好了,莫怪我們沒提醒。”我一飲而盡。曹操麵色漸凝,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本欲故作瀟灑轉身離去,沒想到毒酒效應來得太快,還沒有出門口,已經咳出黑血。文若,元讓她們擔心地注視著我,誰也不敢上前攙扶。我複行數十步,頭暈目眩,肩膀被一雙溫暖的手扶住。在我昏迷之前,我終於沒有看清是誰扶了我。

(禰衡視角)這法天緣,果然不簡單。我按照她說的找到了飲鴆的謀士,然後依照天緣說的對著樓上大喊:“一為正,二為反,三為正,四為正,五為正,六為反;一為反,二為反,三為反,四為反,五為正,六為正!”曹孟德聽到我最後報的十二個銅錢正反麵,陷入思考。我趁機把這個昏迷的謀士給拖走。雖然她看著很瘦弱,但卻十分有分量,我拉不動。不遠處蕩漾著一騎紅塵,一名穿著麻布鬥篷遮住頭目的女子策馬飛來:“你就是禰正平吧,快走!”我顧不上多想,隻好跟著上馬,把謀士夾在我二人中間。一直到達法千棲息的營帳,女子牽馬飲水,去下帽子,回眸彌爾一笑:“請多指教了!”我本想唯唯道:“指教指教。”可話一出口,又變了模樣:“指教?我管你是臥龍鳳雛,還是孝直子初,都隻配當弼馬溫而已!”唉,我這嘴欠的,分明隻是想打個招呼,又搞砸了。那女子目光微微一閃:“你在說謊。你本來不是想講這句話的。”禰衡的心像是被什麼微風觸動,驚得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