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點,不要想著偷懶,你們這群『嬰兒』」一位光頭大漢說著。雪地裏,偶爾會傳出崩潰的叫喊。
「可以讓我們休息會嗎?最低限度的」我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一瞬間,仿佛被人盯視,心髒也不禁加快了幾分跳動。
走在最前麵的中年男人,回頭注釋著我。不僅如此,我的「同伴」對我也視以感激的目光。
這也是我能為大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同伴們也希望有人站出來發聲吧。都很累了,都需要休息。然而站出來的代價,大家都親眼目睹了吧......
「很合理的提議,讓他們休息會兒吧」男人對同夥說道。同時一隻手按在武器的手柄,臨近我身邊時低聲說著
「我一直注意著你,不要企圖耍什麼花樣。你明明知道站出來就會死,可還是要這樣做?我不相信一個看著同伴死在眼前卻麵色平靜的人,會為了同伴慷慨赴死?」
沒錯,這個男人說得一點也沒錯。看著同伴死在眼前的我,十分清楚,站出來的代價——追隨我的同伴而去
可即便如此,為「同伴」站出來發聲,確是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問為什麼?
我的同伴們,似乎覺得隻要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乖乖聽話,就可以活下去。
可這完全就錯了啊!
視人命如草芥,這些人又怎麼會仁慈呢?
等待我們的恐怕是所謂榨幹身體最後的價值一類的結果。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既然這樣......
男人提起劍,揮舞雙臂,不出意外,大概是我的頭顱高高飛起,熱血灑在冰雪上,一旁的同伴亂作一團。
為什麼這時沒有人願意為我出聲呢?說到底,我連大家的反應是如何都不清楚,也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啊。
也怪不了他們吧,誰都想活下去。抱歉,對不住了——
「大哥,剛才你**的那個女生,感覺很不錯吧?畢竟很漂亮呢」我說出了違心的話。大概率還消遣了逝者,罪該萬死,請求原諒我吧。
「你丫......」人群中一個男生最先有所反應,疲倦的臉龐卻告訴著我,我不會放過你這樣的話。是叫須的家夥吧,他倆的關係似乎很不錯。
中年男人的同夥,凶煞的麵龐揣著幾分下流的笑容。
快要砍下我頭顱的利劍,緩緩挪至一旁。
真是對不住,
我也是沒有辦法。
男人放聲大笑
「是啊,不僅如此,那裏也像木瓜一樣,真是誇張。光滑的皮膚摸起來卻如同寶石一樣。還有那不甘的神色,然而眼淚都停不下來了呀」
男人所言讓我有些反胃。
但我的同伴們卻躁動了起來,大家應該很生氣吧,明明是很要好的關係,卻聽到被這樣侮辱。
男人眉頭一皺,對自己的同夥吩咐起來。
「讓他們安靜些」
目的達到了——獨處的機會。
盡管有些逃跑的手段,但如果不是兩人單獨相處,哪怕逃過了眼前的男人,他的同夥們恐怕也會把我剁成肉泥。
男人看著我「讓我們單獨相處會兒吧」說完就抓起我的頭發,往一旁走去。
完全無法反抗,就在剛剛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如同上一個站出來的家夥,接下來是要去「刑場」了吧......
在抓起我拖了相當遠的一處地方將我扔下。
「所以那個被你**的女生,在哪裏?」雖然這樣說著,可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
「死了哦,自己咬掉舌頭,真是勇敢,我對屍體沒興趣。所以,**說得有些過分了,還什麼都沒做呢」
「能告訴我『嬰兒』有什麼含義嗎,我記得剛才你的同夥這麼稱呼我們」
本想為接下來的動作拖延時間的我,才意識到,剛才的言語觸及了眼前男人的怒火。
「『嬰兒』......指的就是你們這些轉移者啊!安心去死吧」
男人突然拽起我的衣領,另一隻手已經安奈不住,拇指摩擦著劍柄,緩緩閉上雙眼。
「將殺人當做享受,你的趣味真是令人作嘔」
實際上,被捆綁時,就大概知道了如何解掉,還得感謝學到過得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