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考隻有一個多月左右的時間了,但就在這關鍵的一個月裏,李捷卻反而很不在狀態,上課時一覺不醒,下課也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再加上他動不動就一晚上不睡覺的習慣,讓他普普通通的麵容上寫滿了憔悴與疲憊。

李捷這兩天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本來就很偏科,語文成績很好,但英語成績卻一塌糊塗,於是他把大把大把的時間專注在英語上,但成績卻是怎麼也提不上來,其他科目還大幅度下滑,連自己最擅長的語文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明明自己都那麼努力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李捷不明白。

但不管成績怎樣,不管心情有多糾結,他今天回去必須好好睡上一覺。

他實在是太累了,平時一學就是一晚上,空餘下的時間他也沒閑著,一直在玩明日方舟,基本上都沒睡覺……

放學鈴聲響起,終於熬過來了,李捷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昏暗的路燈沒有讓道路更加明亮,反而雪上加霜…

回到家,打開門,母親微笑著迎了上來。

李捷並沒有回應迎上來的母親,隻是看了一眼那關心中夾雜著麻木的微笑,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李捷馬上把書包一丟,一頭紮進床裏,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刻,他沒有想太多,也不想想太多,他隻想把長時間的疲憊全部忘卻,暫時的離開學習,離開失落,離開世俗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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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昏睡中醒過來時渾身恍惚有種被液體包圍的異樣感,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周圍有人在說話,或許是在水裏的原因吧,又或許是現在神情恍惚,不是太能聽清楚說的是什麼,能淡淡地感覺出語氣中的驚喜與釋然。我試圖獲得視線,卻不知為什麼怎麼也睜不開眼睛,而且明明浸沒在水中卻沒有窒息感,果然是在做夢嗎?

過了一會兒我恍惚間感覺好像有什麼人把我橫著懷抱了起來,雖然好似有一層類似綿布的東西隔著,卻依然能感覺到抱著我的人身體上的溫度。

感覺很真實,嗬,也隻有在夢裏才能感受到這樣的感覺吧,現實中的我已經十五快十六歲了,怎麼可能還有人能用這種姿勢把我抱起呢?

當我再次被放下時明顯已經是換了一個位置了,畢竟觸感雖然微弱,但這軟硬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嚐試著去活動身體,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這個夢真的太奇怪了,以前做夢時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呢?應該是忘了吧,話說為什麼現在眼睛還是睜不開……

我迅速的整理著思緒,慢慢接受了我在做夢的現實,並安靜的躺著等待夢境的結束。慢慢的困意逐漸湧了上來,充斥進我的大腦,也該結束這荒唐的夢境了,我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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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隊長您叫我?”

希斯汀打開塔樓頂端房間的門,對著房間內辦公室後的一位身穿黑色軍裝,把一頭漂亮的灰白色長發攏到腦後梳成單馬尾的靚麗女子問道。

“嗯,的確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說罷,名叫安的女子對著希斯汀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希斯汀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什麼壞事。

“你已經三年沒回家了吧。”安問道

“是,自入伍以來,我就一直在您手底下辦事。”

“你啊,別一天天裝作一副認真模樣,這些年你什麼樣我還不清楚?要不是你大姐是我上司,一開始我能那麼照顧你?”

“哈哈哈……是,我什麼樣您最清楚,但軍人應有的樣子該裝我還是要裝一下的。”

希斯汀打著哈哈,開玩笑似的說著,安苦笑了一下,自己最靠譜的部下怎麼看著這麼不靠譜?安走到房間的一旁,撫摸著擺在那裏的一具滿是劃痕墨藍色鱗片鎧甲。

“希斯汀,我再問一遍你剛入伍時的那個問題:你是否足夠虔誠?你是否願意守護神明和她所庇護的屬於我們的祖國,是否願意成為祖國的堅固的城牆與神明鋒利的劍刃?”

安臉上依然掛著微笑,表情和語氣卻認真了不少,連希斯汀的神情也不盡莊重起來,挺直了腰板,昂首向著前方,右手握拳擺在胸前心髒的位置,堅定的重複出當年在神像前發出的誓言。

“我,希斯汀•澤格洛頓,將以肉體凡軀阻擋妄圖進犯祖國的汙穢,捍衛腳下聖神的淨土,守護神明高潔的威嚴,成為堅不可摧的城牆,斬殺罪惡的利刃,為此我將不惜獻出卑微的靈魂,犧牲脆弱的血肉,直到生命自然消逝之時刻!”

“很好!這才是一個虔誠的軍人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