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如此,蔡攸微微一笑,緩緩說道:“你不必驚慌,我既然答應過你不害你性命,那麼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的!”說著,蔡攸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接著說道:“這裏麵裝著的,並不是穿腸毒藥,而是一種藥酒!名叫‘千日醉’!”
“千日醉?”
耶律延禧默念幾遍,隨即定定的看著蔡攸,歎氣說道:“蔡攸,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能逼著一個皇帝喝下這千日醉!”
當下,耶律延禧就從蔡攸手中接過瓷瓶,徑直打開蓋子,已然做好了喝下去的準備。
難道耶律延禧真的會如此順從麼?當然不會!
就在耶律延禧即將喝下去的一刹那,耶律延禧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異色,而後低吼一聲,先是將手中的瓷瓶朝著一旁扔過去,而直接則徑直衝向房門處。在他看來,隻要他將手中的千日醉扔出去,那麼蔡攸一定會下意識的去接,而他便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將出去。
可是這次,耶律延禧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蔡攸根本沒有去管被耶律延禧扔出去的那個瓷瓶,而是徑直朝著耶律延禧撲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蔡攸的身影一閃而過,瞬間就出現在耶律延禧之前,而眼見如此,耶律延禧心中的驚駭之意自是難以言明。他原本以為這次興許可以擺脫蔡攸,卻不想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其實,蔡攸心中早有防範,但看到耶律延禧如此的不配合,心中自也是惱火不已,當下也顧不得下手輕重,直接朝著耶律延禧胸前兩處大穴點去,而耶律延禧原先還有些反抗之力,但是現在卻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片刻後,耶律延禧隻覺得身前一滯,就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蔡攸,你,你對朕做了什麼?” 當下,耶律延禧驚疑不定的看著蔡攸,急聲說道。
蔡攸暗哼一聲,臉色陰沉的可怕,冷冷說道:“耶律延禧,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既然你不吃敬酒,那麼也就隻好吃罰酒了!”
但是驚駭之餘,耶律延禧眼中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反而還有種有恃無恐的味道,因為他已經看到,裝著千日醉的那個瓷瓶已經被他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這時,楚奇走上前來,捧著摔碎的瓷瓶,頗為焦慮的說道:“大人,千日醉已經被這廝摔碎了,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
武鬆也走上前來,臉色不善的看了耶律延禧一眼,而後說道:“既然這廝好生不識抬舉,倒不如讓我先教訓他一下,看他還敢不敢再耍什麼心眼!”
蔡攸臉色卻絲毫沒有發怒的跡象,反而輕笑起來,而眼見如此,耶律延禧心中卻感到一陣發毛:“真是奇怪,千日醉都已經被朕打碎了,蔡攸為何還會笑得出來呢?”
“耶律延禧,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蔡攸目光一沉,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先是打開瓶蓋聞了聞,而後做出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剛才我隻不過是為了試探你一下,所以那個花色瓷瓶裏裝著的根本不是千日醉,而是一些清水而已!”
說著,蔡攸饒有興致的在耶律延禧麵前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瓷瓶,緩緩說道:“這裏麵裝著的才是名副其實的千日醉!”
“什麼?!”
聽到這裏,耶律延禧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不禁吃力的吞了口塗抹,而後恨恨說道:“蔡攸,你可真是個魔鬼!”
“魔鬼?”
蔡攸眉尖一挑,嘿嘿一笑,而後沉聲說道:“先前,也有幾人這樣評價過我,但是我卻絲毫不在意,因為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我寧肯做這樣的魔鬼!”
說罷,蔡攸緩緩將黑色瓷瓶送到耶律延禧嘴邊,而後笑眯眯的說道:“耶律延禧,原本我也不想這樣做,這都是你逼我的!”
“蔡攸,你可不要胡來啊!”
此刻,耶律延禧眼中盡是驚恐的神色,因為他知道,隻要他喝下這瓶千日醉,那麼他可就隻能受蔡攸隨意擺布了。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當下,蔡攸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寒意,不由分說便將耶律延禧的嘴捏住,而後將瓷瓶中的藥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你,你。。。。”
隻是一刹那間,耶律延禧就感覺到頭腦一陣眩暈,就像喝醉酒了一般,而片刻之後,耶律延禧的腦袋仿佛被塞滿了漿糊似的,昏昏沉沉,已經渾然沒了意識,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約莫過了兩分鍾左右,耶律延禧的眼皮子漸漸不支, 終於合了上去,腦袋也瞬時耷拉了下來。
“咦?真是想不到,這藥效竟然如此之快!”
眼見如此,蔡攸稍稍感歎一句,便又上前檢查一番,最終才確認下來,耶律延禧的確是醉過去了。
而這時,武鬆摸著下巴,略微思索片刻,而後說道:“大人,既然這藥酒名叫千日醉,顧名思義,那便是說隻要人喝下去,就會醉倒千日。這可整整就是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