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毅發怒,尉官自然是噤若寒蟬,趕緊抱拳應道:“屬下遵命!屬下馬上就派人將那些鐵匠們抓起來,而後嚴刑逼問!”
“且慢!”
卻不想尉官剛才離去,又被李毅叫住,隻見李毅頗為懊惱的拍了下額頭,而後說道:“算了吧!如果都把鐵匠們給抓走了,那誰來給咱們打造馬蹄鐵呢?”
當下,李毅便不由分說的遷怒於身旁的侍衛:“三子,你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差點就讓老子辦了錯事!”
“是,是!小的嘴賤,小的掌嘴!”看到李毅臉色不善,侍衛趕緊裝模作樣的扇起自己巴掌來。
如果換作以前,李毅多半會付之一笑,卻不想現在看來,竟然有些厭煩,當下,李毅輕哼一聲,白了侍衛一眼,而後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再裝模作樣的了,趕緊想想辦法吧,怎樣才能搞到剩下的馬蹄鐵?”
當下,侍衛眼珠子一轉,而後笑嗬嗬說道:“李大人,既然遼陽城裏麵的所有鐵匠鋪都不能再打造牢固的馬蹄鐵,想必是有人動了手腳,那咱們倒不如把目光放到遼陽城外!”
“遼陽城外?”
李毅目光一怔,隨即說道:“三子,難道遼陽城外還有鐵匠鋪?”
“對了,李大人,屬下倒是想起來了,這遼陽城外,的確有一家鐵匠鋪!”這時,尉官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樣,而後莫名興奮的說道。
聽到這裏,李毅也自是欣喜,當下便急切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瞧瞧!”
“遵命!”尉官臉色一整,抱拳應了一聲,便立即抽身離去。
“再等等!”
就在這時,李毅又出聲叫住尉官,而後沉聲說道:“本將軍隨你一塊去!”說著,李毅略微回頭看了侍衛一眼,隨口說道:“三子,你也跟上!”
當下,三人便騎著馬,朝著遼陽城外狂奔而去。由於尉官認識路途,所以三人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已然來到遼陽城外的鐵匠鋪前麵。
這個鐵匠鋪的規模比較大,算起來,應該有遼陽城裏鐵匠鋪的兩倍大小,而且坐落在一個寬闊的山坡之上,此刻,山坡之上依舊是白雪皚皚的景象,所以這個鐵匠鋪看起來十分醒目,很容易就可以找的到。
這時,李毅先是跳下馬來,而後看了一眼鐵匠鋪那緊閉的房門,不禁有些納悶說道:“尉官,就是這裏麼?”
尉官和侍衛也相繼跳下馬來,而後分別站在李毅左右,聽到李毅的問話後,尉官點點頭,說道:“不錯,李大人,這裏的確是屬下所說的那個鐵匠鋪。”
當下,李毅皺起眉頭,而後說道:“即是如此,那這個鐵匠鋪為何會房門緊閉呢?”
“李大人,您請在此稍後,屬下前去敲門!”
尉官笑著說了一句,便不再耽擱,隨即走到鐵匠鋪的房門前麵,而後用力叩響了門環,並大聲喊道:“喂,這裏麵有人嗎?快些開門!”
不消片刻,裏麵就已然有了回應:“是誰呀!大冷天的,敲個啥子門啊!”
當下,尉官心中暗喜,依舊大聲喊道:“少廢話!趕緊給爺爺把門打開,不然的話,老子可就要踹門了!”
“別,別!給你開門便是!”很快,大門就被打開,頓時露出一個黑臉大漢來,一身的煙火味,一看就知道是個作坊裏的夥計。
黑臉夥計看了尉官一眼,而後疑惑說道:“你們是。。。。”
尉官輕哼一聲,而後指著身後的李毅說道:“這位是我們騎兵營的守備大人!”
黑臉夥計趕緊唱個諾,而後笑眯眯的說道:“原來是為官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著實是失敬的很!”
李毅斜眼看了黑臉夥計一眼,而後淡淡說道:“你是這裏的掌櫃?”
“不,不當然不是啦!”
黑臉夥計擺擺手,而後笑嗬嗬的說道:“我隻是鐵匠鋪裏的一個學徒而已,我們掌櫃的此刻正在作坊裏麵忙活著呢!”
李毅輕輕點下頭,而後沉聲說道:“即是如此,你趕緊喚他出來,說是有人要找他!”
聽到這裏,黑臉夥計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而後說道:“官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我家掌櫃正在裏麵忙活著呢,著實是抽不開身啊!要不這樣如何,您三位先進來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說?”
“什麼?你竟然敢讓老子等!”李毅臉色一變,就欲發作,而這時,侍衛率先一步走上前來,一把就揪起黑臉夥計的領口,而後凶神惡相的說道:“你他奶奶的,真是不識抬舉,如果識相的話,趕緊進去將你們那個掌櫃找出來,不然的話,小心老子帶兵砸了你們這個破地方!”
“好,好!官爺息怒,小的馬上就去!”黑臉夥計吃力的吞了口吐沫,而後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當下,侍衛輕哼一聲:“還不快去!”說吧,這才鬆開來黑臉夥計的領口,黑臉夥計先是朝著李毅等人點頭哈腰一番,便匆匆朝著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