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陣陣驚叫聲,也把蔡攸嚇了一跳,當下定睛一看,卻是暗笑不已:“得,你們算是樂嗬夠了,也把自己的同伴給招來了!”
眼見此番景象,耶律不仁自是覺得臉上無光,當下怒不可遏的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嗯!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畜生怎麼會出現在本王的會客廳中!”
“哎呀,不好!這些該死的畜生肯定又掙斷了鐵鏈!”
當下,明德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過很快,他腦中卻閃過一個想法,思索片刻後,便徑直走上前去,說道:“王爺不必動怒!小人倒是有個好的提議?”
“嗯?”
對於明德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耶律不仁自是狐疑萬分,不過明德是耶律不仁最為信任的人之一,當下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淡淡說道:“明德,你這話是何意?”
明德嘿嘿一笑,而後說道:“王爺,既然事以至此,也無須動怒,倒不如拿這些畜生逗些樂子!”
“逗樂子?”
耶律不仁更是如墜迷霧之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下眉頭一皺,不覺問道:“明德,本王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德奸詐一笑,而後陰陰說道:“王爺,小人的意思是不妨讓大家猜猜,堂下的三個畜生到底是狼是狗?”說罷,明德還若有若無的朝著完顏阿骨打那邊瞅了瞅。
“這還用得猜?這些明明是你這廝養的護院狼狗!”
耶律不仁輕哼一聲,白了明德一眼,忽然又覺得明德話中有話,尤其是剛才明德說完後,竟然又瞅了一眼完顏阿骨打,甚是詭異!
當下,耶律不仁又在心中默念幾遍,忽得心中一動,當下就明白了明德的用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個明德,虧你想的出來!是狼是狗?哈哈!侍郎是狗!”
明德微微一笑,哈著腰說道:“王爺過獎了!隻要能消除您心中的怒氣,小人萬死不辭!”
耶律不仁不禁多看了明德一眼,而後緩緩點點頭,心中暗道:“這個明德察言觀色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想必他剛才肯定注意到本王看有些看不慣完顏阿骨打,所以才想此辦法來出醜於他!”
看到耶律不仁與明德一唱一和,甚是歡騰,其餘的縣主和酋長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當聯係到坐在最後一排的女真人時,頓時豁然開朗,大遼皇帝親自封賞完顏阿骨打和完顏霍利為建州侍郎,而明德正是利用‘是狼’與‘侍郎’兩者諧音,而戲弄女真人,實際上明德是在光明正大的罵完顏阿骨打和完顏霍利是狗!
當下,就有一個縣主走上前來,對著明德豎起大拇指,連連讚道:“明將軍果然大才,竟然想出如此絕妙的問題,武尚書之稱果然實至名歸啊!”說罷,這位縣主眉毛一揚,做個怪樣,陰陽怪氣的指著那三隻正趴在地上的狼狗說道:“大家來說說,這三個東西,‘侍郎’是狗啊?”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滿堂哄笑,大家不停得對著趴在地上的三條狗指指點點,而且還時不時的朝著完顏阿骨打這般看過了,眼中盡是嘲諷和不屑。
眼見如此,耶律不仁原先憋在肚子裏的怒氣當下就煙消雲散了,不停地點頭笑著:“好,好!說的好!侍郎是狗!哈哈。。。。”
挑釁,絕對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蔡攸冷眼看著在場眾人那副可恥的嘴臉,心中冷笑連連:“媽的,這不是擺明著讓我們出醜嗎!還特意安排了三條狗,都把老子給算計了!哼,咱們走著瞧,你這個****的明德,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個不知天道地厚的東西!”
完顏阿骨打也被氣得不輕,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此刻,完顏霍利臉上也第一次出現憤怒的表情,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明德等人的行徑著實是過分的很,別人都不給自己麵子,那麼自己還需要給他人麵子嗎?
當下,完顏阿骨打怒哼一聲,就欲起身,看這架勢,似乎不會與明德等人善罷甘休,就在此時,蔡攸急忙站起,擋在完顏阿骨打身前。
完顏阿骨打眉頭緊皺,沉聲說道:“蔡兄,請讓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父親既然讓我代他前來,我就不能丟了女真人的尊嚴!”
蔡攸輕輕按住完顏阿骨打的肩膀,肅聲說道:“完顏兄,殺雞焉用牛刀!小弟自有妙計對付他!”
眼見完顏阿骨打還要說話,蔡攸急忙說道:“完顏兄,你就相信小弟一次,小弟一定不會讓女真族受辱的!”
當下,蔡攸便不管其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而後饒有興致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狗,笑著對明德說道:“敢問將軍,可是人稱武尚書的明德,明將軍?”
明德咳嗽一聲,收斂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錯,本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