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文才的指引下,蔡攸等人又來到史文恭所住的那間偏房。
蔡攸奇怪的說道:“史文才,難不成曾頭市的銀庫也在這裏?”
史文才略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但是從他那張苦瓜臉上,可以看出史文才此刻是萬分的不情願。
武鬆眉頭一皺,當下喝道:“既然銀庫在這裏,還不帶我們去!”
史文才心中懼怕,不住的連連點頭,而後走到牆角的木箱前,先是按下最左邊的兩根閥杆,再按下最右邊的一根閥杆,最後再將這三根閥杆同時提起,就在這時,地麵突然輕輕震動起來。
眾首領看到眼前生變,急急把蔡攸和楚奇護在中間,蔡攸卻搖搖頭,微微笑道:“不妨事!這隻不過是機關開動的聲響。”
隻見房間中央的兩塊方磚突然下陷幾分,而後慢慢朝著兩邊移動,不一會兒,一塊一米長,兩人寬的漆黑鐵門就裸露了出來,想必此處便是進入銀庫的通道。
蔡攸微微讚歎道:“此處機關真是巧妙的很。”
“正是!”
史文才走過來,說道:“剛剛開啟機關的步驟決不能有一絲差錯,不然的話,就會啟動其他機關,而開啟機關的人則會死無葬身之地!這道鐵門便是通向銀庫的大門。”
“你他娘廢話怎麼這麼多!還不速速下去!”李逵頓時有些不耐煩,大聲嚷嚷著。
史文才一把將鐵門拉開,而後順著階梯慢慢走了下去,裏麵的牆壁上掛著油燈,所以不需要準備火把。
看到史文才走了下去,蔡攸也打算跟上去,但卻被林衝一把攔住:“大人,還是讓我等下去為好。”
蔡攸哈哈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諒那史文才也耍不出什麼花樣。”說罷,蔡攸推開林衝的手,也走了下去,而眾首領自然不能落後,都緊緊護在蔡攸左右。
銀庫並不大,約莫有大半間房,但是裏麵的儲藏卻是令眾人皆為震驚,裏麵所堆放的黃白之物不計其數,僅僅銅錢就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除此之外,珍珠瑪瑙、古玩玉器,諸數奇珍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李逵瞪大了雙眼,喃喃說道:“我的親娘咧!俺鐵牛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楚奇哼道:“這曾頭市著實可惡之極,收刮的民脂民膏竟然有如此之多!”
蔡攸思索片刻,而後說道:“楚先生,你命人將銀庫中的錢銀悉數點清,而後讓軍士們一並搬出去。”
“是,屬下馬上就吩咐下去。”楚奇當下應道。
蔡攸又對林衝和武鬆說道:“林教頭,武都頭,你們吩咐眾軍將俘虜分批收押,嚴密觀察,且不可再生變故!”
“遵命!”
蔡攸點點頭,說道:“好了,咱們出去吧,現在已是飯時,咱們好好吃上一頓,一來慶祝勝利,二來為丁都尉接風洗塵。”
魯智深一把將史文才抓過來,說道:“蔡兄弟,這廝如何處置?”
還別說,蔡攸剛才滿腦子都是金銀,真忘了還有史文才這麼一檔子事情,當下說道:“哎,就暫且留下他的性命吧,命人將他押入大牢,日後再為發落。”
此事已畢,眾人隨著蔡攸來到聚義廳中,此時早有人將桌子並起,端上各類酒菜,蔡攸自然居於主位,而眾位首領皆分自落座。
蔡攸先是端起一碗酒,肅穆說道:“第一碗酒,先祝賀我軍成功擊潰曾頭市匪患,來,大家幹了!”
眾首領齊齊舉碗,而後一飲而盡。
蔡攸再次舉碗,不過這次的表情卻很輕鬆:“第二碗酒,就為丁都尉接風洗塵。”
丁鵬急忙舉碗謙讓道:“大人,能在您麾下效命,著實是我等的榮幸。”
蔡攸微微笑道:“好了,我們也不必謙讓,大家再幹一碗!”
李逵也不管什麼禮儀,敞著胸口,一隻腳踏在凳子上,大聲嚷嚷道:“恩公說的對,日後都是自家兄弟,還謙讓個屁啊!來,隻管喝酒便是!”
正所謂話粗理不粗,其餘眾人皆是相視一笑,而後便再次端酒,一飲而盡。
魯智深一抹嘴,笑著說道:“蔡兄弟,現在瘟疫已除,匪患已清,想必班師回朝的時候不遠了吧。”
聽到這裏,蔡攸心中也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哈哈笑道:“不錯,原本以為山東之事得耗費半年時光,卻不想隻是兩月有餘就諸事完畢,這全都是仰仗各位鼎力相助。”
武鬆說道:“大人,從掃除瘟疫到剿滅匪患,都是您一手操持,如果沒有您的深謀遠慮,想必這事情半年還完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