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先生,您這也太能吃了,而且怎麼吃都吃不胖,是有什麼訣竅嗎?”
“嘿嘿,我的消耗大呀。”
趕了七天路,整個車隊的人都和布克打成一片,互相之間熟絡的很。
今天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詹順蓉對布克,那一個人頂得上她一家子的飯量表示了羨慕,顯然這是個吃貨。
他們走了七天,現在連胡建省內的一半路程都沒走完,照這速度,要到所謂的目的地ji南至少得五十多天,再算上中間的休息,兩個月能到就不錯了。
“嗖——”
“錚~”
一隻箭矢定在了兩桌人中間的大樹樹幹上,上麵綁著一條白布。
布克仍在大口吃燒雞,站起身四處觀望的譚老,詹順蓉母女以及兩個弟弟鑽進了桌子底下抱著腦袋躲著,三個車夫跑到馬車邊蹲下探頭探腦。
“有啥好看的,趕緊幫我把那箭上的信拿下來,我吃燒雞吃的一手油,不方便拿。”
譚老轉頭看著還在吃燒雞的布克,原地沒動。
“沒事兒,不用擔心。對麵有惡意,沒有殺意,箭術也好的很,應該是求財不求命,把東西拿下來給我看一下。”
說完這句話,布克歪了歪腦袋,對著桌子底下的一眾婦孺說:
“不用害怕,等會兒我提著桌子,你們就進那個防彈車廂躲好,記著別鎖死門,我連敲六下你們就把門打開,是跑還是讓你們出來,到時候再說。”
譚老已經把箭上的信取了下來,攤開擺在布克麵前。
“…呃,我不認得這字,你念一下唄…”
譚老一臉懵逼,這事兒他還真是才知道,誰讓這小子一直顯得很有文化,聊天的時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特別有禮貌。
布克非常尷尬,信上寫的居然是篆書,這玩意兒他真的看不懂,這麻匪居然比他還有文化,等會兒得把他們好好揍一頓。
“過道的朋友,看幾位不像是行商,卻有好酒好肉吃著,咱也不劫財色,給留下些糧食可好?”
譚老在一邊念著,布克提著桌子,護著一眾婦孺進了車廂。
“這麼說,這還是群綠林好漢嘍?”
譚老搖搖頭,“這年頭易子而食的都大有人在,哪有什麼綠林好漢,八成是碰上個懂行的。”
布克眨巴眨巴眼睛,他沒太懂,這個怎麼就懂行了?
但他也不太好意思問,這三天裏,除了殺匪的時候英勇神武,其他的表現確實有點憨。
譚老是個明白人,自顧自的就在那兒解釋:
“我們一行人,除了三個車夫還有你以外,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連一點防備的人手都沒有。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最後一句卻是對著布克問的。
“恩…有古怪?”
“尚可雕也。”
譚老捋捋胡子,擺出一副寬心大慰的樣子,完全沒理會布克在一旁恨的牙癢癢。
“我們這不僅是有古怪,還會讓別人不敢靠近。”
聽到這話的布克簡直傻眼,就走了三天路,一共來了兩波山匪,這叫做讓人不敢靠近?
“你沒發現來的那些山匪都是那種飯都吃不飽,拿著個破鐵片就敢衝的人?”
布克點頭。
“那都是些小嘍囉,是沒劫過幾次道的,所以才會那麼怕死,也容易死的快。”
布克點頭,昨天的時候,他剛開了一槍,那些山匪就跑了,讓他都以為是自己的稱號“霸王在世”被動發動了。
“常說行走江湖,老少婦孺和尚道士單獨行走的,都不能惹。”
“這個我聽說過,因為這些人活到現在,都有兩把刷子,都是奇人異士。”
“瞎尋思什麼呢,你這隻是一部分原因,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奇人異士。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類人敢拚命,敢假裝順從,然後不要命的偷襲。”
“為什麼?”
“因為這些人一個人走道,一群劫匪圍著,基本上可以說死路一條,在這種情況下,不拚命就真的白死了,拚死一個保本,帶走兩個賺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像這類人身上一般不會有什麼錢財,撈不到油水還容易賠進去人,傻子都不會做這買賣。”
“哦…”,這套的理論有點東西,布克就跟雞啄米似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