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他怎麼能笑呢？
他不應該感受到恐懼嗎？
石宏振很清楚紀惜雪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清第一強者了，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圍著紀惜雪。
而紀惜雪身邊這名男子很顯然實力也並不強大。
那他為什麼被包圍了還能笑得出來？
那笑容簡直就像是有人看甜美愛情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一樣，太詭異了！
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就這點人嗎？”
紀惜雪打斷了石宏振的思緒，掃視了一周，嘴角透露出一絲不屑。
這種不屑不是裝出來的，但也不是說她打得過這些人。
不屑是因為換作以前，這些人在自己麵前出現的資格都沒有。
她下意識地對這些人感到不屑。
悲哀的是，以她現在的實力還真沒有辦法突出重圍，不然她也不會逃命這麼長時間了。
要她拚命殺死其中兩三個人是有可能的，甚至極限狀態下殺死五個人也不成問題。
可這裏有十幾個人。
這不是她和柳凡能解決的。
“倘若時光倒退十年，前輩說這話我沒有任何反駁的可能。”
石宏振不再糾結柳凡的笑容，說道：“現如今這點人已經夠了。”
他很清楚紀惜雪已經不是十多年前那位叱吒風雲的天清第一強者了，即便是他這個玄境修行者，也是能夠解決她的。
一想到這種傳奇人物有可能死在自己手裏，他就止不住地興奮。
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他們能來到這裏無非是因為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冥玄老魔找不到自己最核心的那些弟子了，隻能沿途找到他們幫忙尋找紀惜雪。
可隻要能夠殺死紀惜雪，冥玄老魔就會給他們無數的寶物。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二三四……
柳凡數了下這一邊總共有多少人圍著他們，沒過多久，他就數出了準確數目。
總共是十五人，整整十五人！
十五人要殺他們兩個三境修行者，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紀姑娘再是什麼大佬戰鬥經驗豐富也沒辦法吧？
就問你怎麼活！
這波我怎麼活！
柳凡一如既往向前一步出列，說道：“紀姑娘，你快逃吧，我來殿後。”
“這怎麼行？他們的目標是我，我怎麼能讓你犯險？”
紀惜雪說什麼都不同意柳凡的請求，說道：“放心，姐姐我說什麼都不會拋棄你的。”
“啪！”
“啪！”
“啪！”
連續三個巴掌拍響的聲音，石宏振為這兩人鼓掌著，說道：“多麼感人的話語，隻可惜你們要死了。”
他從剛才那對話裏確認了一件事。
紀惜雪真的沒有底牌了。
不然柳凡不會說出“你快逃吧”這樣的話。
“死？我們誰都不會死。”
柳凡緊盯著石宏振，說道：“你聽說過命燃嗎？”
此話一出，石宏振那邊的人愣了愣，立馬想起了命燃是什麼。
那是十大禁術之一，能夠越好幾個大境界殺人的利器，唯一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
“你想說你會命燃？”
石宏振饒有興趣地望著柳凡，問道。
“正是。”
柳凡應了一聲。
“正是？哈哈哈哈！”
石宏振一笑，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就好像在說“你把大夥都逗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