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人忍心責備......”林夕的歌詞總是讓人心思惻然。
其實,有幾種蝴蝶是可以飛過海洋的,即便溺死在海,它們也絕不放棄——裴小伍曾經就是這樣一隻蝴蝶,隻是有一天,她淡淡地告訴他:“遲睿,你知道嗎?蝴蝶飛不過滄海,不是她沒有勇氣和力量,隻是海的那邊已沒有了她想要的期待。”
————題記
熱烈的糾纏,雨打荷花一般的侵襲......
裴小伍晃晃頭,丫的,這春夢也太逼真了吧,聲情並茂,簡直像身臨其境似的,讓人耳酣,臉熱。
難不成這就是成人的標誌,等會到了學校問問米朵去,那姑娘早自己十天出生,家裏人還為她舉辦了一個隆重的成人禮儀式,應該有經驗。
想到成人禮,床上的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之前都不用想,現在是更不可能了——別說裴家老爺子一個月前入土為安了,就算他在世,也不會記得她這個私生女的生日的。
至於媽媽,除了麻將別指望她還能記得別的。
裴小伍鬱悶地翻了一個身,沒想到這身翻得太艱難了。
怎麼回事啊,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每動一下都會難受得要命……
一絲不安襲上心頭,她猛然睜開眼睛,迷迷惘惘的還沒醒透,隻覺房間好大好奢華。
裴小伍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沒住過豪宅但每月都要瞻仰一次的,現在還是被小小的震動了一下。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那絲不安變成了慌亂,睡意全消,眼球迅速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深色的胡桃木地板上。
隻見她可耐耐的粉紅色小內,還有漂漂的粉紅色裙子躺在上麵。
蝦米情況這是?
視線慌亂回撤,裴小伍赫然發現自己躺在奢華之極的歐式大床上,雖然身上蓋著薄薄的絲被,但皮膚與絲質物的觸感,已然令她覺得不妙......
My_god,她不敢往下想了!
隻覺腦袋轟地一下成了空白,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幸好房間裏沒有別人,不然糗大了,裴小伍使勁拍了拍腦門,依舊想不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算了,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先撒吧。
“裴小伍——”
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接著一道身影撲了進來,驚厲的叫聲隨即在頭頂上炸開。
還沒搞清楚狀況,便是叭叭兩聲脆響,臉上火辣辣的,唇角有溫熱的液體滲出來。
裴小伍再一次蒙了。
眼前玉指如蔥,指著自己的鼻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連未來姐夫也敢勾引!跟你的舞女媽媽一樣不要臉!”
她終於看清楚打人者是誰了。
裴家正宗的大小姐斐詩婷,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此刻,漂亮的臉旦被憤怒扭曲得變了形,看上去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