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布拉克薩斯
戰後的第二個月。
馬爾福莊園的清晨,鉑金大貴族托著一隻精美的,刻畫著繁複魔紋的胡桃木盒子,打開了封閉已久的房間,一幅從不說話的畫像麵前站定。
畫像裏的也有著一頭順滑的鉑金色的頭發和灰藍色的眼睛,衣著考究,俊美的麵容上帶著貴族特有的矜持和高傲,他就是盧修斯死去多年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父親,伏地魔死了。”盧修斯注視著畫像,平淡地說到。
阿布拉克薩斯呆愣了片刻。
“那麼,您現是否願意和說話了?”盧修斯把胡桃木盒子放置畫像邊的矮櫃上,摩挲著手裏的蛇頭杖。
“……當然,盧修斯。”
“您從未告訴過有留下什麼信件,而您的兒子年過四十也對自己的身世也毫不知情,這是對一個馬爾福的諷刺。”
“……”
“直到有個來索要那封塵封多年的信。”
“……很抱歉,盧修斯。”
兩雙同樣美麗的灰藍色眼睛對視著。
到了今時今日,盧修斯也不再想問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成為畫像這麼多年都不說話,不告訴兒子自己真正死亡的原因——不管他是害怕兒子伏地魔麵前保守不住自己的大腦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
“您當年就知道他製造魂器?”介於兩個之間的氣氛過於沉悶,盧修斯換了個話題。
“是的,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
盧修斯垂下眼簾,“來取您留信的就是魂器之一,有件事情可能您意料之外……這件魂器裏的靈魂為抵擋了一次阿瓦達索命。”他的聲音平板,就像述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摩挲手杖的動作卻停止了。
是的,那個混亂而瘋狂的夜晚,當伏地魔的魔杖向他射出致命的綠光時,盧修斯親眼看到火石電光的一瞬間,有條半透明的身影從魂器冠冕裏冒出來遮擋他的麵前。
阿布拉克薩斯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那件魂器呢?”
盧修斯打開胡桃木盒子,露出裏麵幾乎斷成兩截的冠冕。
察覺到父親灰藍色的眼睛有片刻空洞,盧修斯微微向他鞠躬,說到“請容許先行告退,父親,明天會再來。”
隨著那扇雕刻蛇怪把手的房門再次關上,屋子裏的光線黯淡下來。阿布拉克薩斯盯這那隻毀壞的冠冕沉默了很久,就如同他過去二十多年一樣。
2.湯姆.裏德爾
湯姆.裏德爾,一個不被期待出生的錯誤。
靠迷情劑強迫來的肮髒麻瓜血脈,也許,就如小時候孤兒院那些低賤的小崽子們所咒罵的那樣,他就是個怪物,一個魔鬼,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沒有喜歡他,從來沒有,不管是孤兒院裏的科爾夫還是斯塔布斯(孤兒院兔子事件的主),他們總是認為他有病,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他們總是離他遠遠的,即使隻有幾歲,湯姆.裏德爾也習慣了一個寒冷的夜晚仰望窗口冷漠的月亮。
他是那麼的孤獨,沒有同伴,沒有親,他有的隻有納吉尼——隻要納吉尼就夠了。
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是的錯,湯姆,他們討厭是因為嫉妒,比他們都高貴。
直到有一天,一個意外的訪客才讓他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的同類。
他冰冷的心開始劇烈跳動,他渴望離開這個滿是麻瓜的世界,他向往真正能容納他的地方——即使那位前來引導的長者看上去並不那麼友善。
但是他錯了。
他被分院帽分到了斯萊特林,他滿懷欣喜地努力投入到那個滿是衣著光鮮、舉止優雅的高貴同類群體裏去,但麵對他的卻是深深的鄙夷。
因為他是惡心的混血,不過他有多麼優秀。
而作為他引導者的教授也對他諸多審視猜忌,隻因為他的狡猾和出色?
但那些都沒關係,湯姆.裏德爾隻需要一個可以接納他的地方,隻需要一個家——比如霍格沃茲?
成為霍格沃茲的教授,並這裏待一輩子是他四年級間以前最大的心願。
為了有一天能達成這個願望,他甚至聽從了鄧布利多的話,沒有任何麵前顯示過他的蛇語者天賦,隻為了讓這位目光銳利的教授無形的針對能少一些。
但這個心願很快就變了——因為他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都得不得別的承認,斯萊特林依然唾棄他的麻瓜血脈,鄧布利多的目光依然一天比一天銳利盯著他渡過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