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心隻覺得自己腹部好像被壓上了一塊大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裏那一片豔紅相當的奪目,除此之外便是那雙透著水潤光澤的大眼。
視線變得清晰,他的腦子卻迷糊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時予心為什麼被一名少女騎在了身下,還有這陌生的味道——反正不是國際慣例的消毒水味道,這不可能是他家吧?
少女很美,是那種混雜著七分清純三分嬌豔的美,一張精致的小臉上,高挑的鼻梁為她增添了成熟的感覺。兩瓣薄唇塗了鮮豔的口紅,紅得如同烈火一樣。
她穿著一身鮮紅的旗袍,旗袍上繡著一隻金色的鳳凰,下擺還沒過膝,露出了一雙分開的白淨大腿。
而在旗袍分叉的地方,白得亮眼的胯部處,一條純黑的細布帶惹人注目。
時予心還沒搞清楚狀況,少女就先開口了:“你醒了啊,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女孩子了!”
嗯?嗯!?大意失丁!?
時予心連忙想要坐起來,可身體似乎不怎麼聽使喚,各處肌肉傳來一陣陣的酸麻感,似乎昨晚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當然,就是字麵意義上的,因為時予心終於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看著時予心逐漸變得凝重的臉龐,少女忍不住放聲大笑:“看把你慌的,哈哈哈哈哈!放心,你的工具還在,而且保證好使!”
她一邊說一邊俏皮地扭動腰肢,兩團柔軟而有彈性的肉團在時予心身上碾壓著,可時予心暫時還沒有心情去享受這等豔福,他還在回憶著昨晚的經曆。
少女忽然彎下上身,將雙手撐在時予心的耳旁。披散的發絲如瀑布垂下,落在時予心的臉上,洗發水的香味鑽入他的鼻腔中。
嗯,是清甜的茉莉花香味,稍微有點意外。
“告訴我,昨晚你是怎麼把那五十幾號人打趴的?”
隨著少女甜美聲音響起的,是傾盆大雨擊打在塑料大棚上劈裏啪啦的響聲,以及硬物與血肉骨頭碰撞發出的沉悶聲音。時予心整個口腔充斥著鐵鏽味,全身火辣辣的痛,伴隨的還有折磨人的疲憊感。
紅手會,這幫家夥竟然對自己的妹妹出手,時予心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雖然紅手會隻是個三流幫派……不對,在薪國來說不存在黑幫,有的隻是地痞流氓,不過再怎麼說一打五十是不是太玄幻了點?還是你準備告訴我,你有超能力,或者是什麼修仙者?”
猜對了一半。
“你網文看多了。”時予心冷冷地反駁,“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少女白玉般的小手在摩挲少年略顯輪廓的腹肌,眼神變得迷離:“我叫孔令雅,這裏是我家,是我媽和她那些手下把你給撿回來的。喂,你這麼能打,做我男人怎麼樣?”
時予心皺了皺眉,雖然他不是那種不近女色的聖人,而孔令雅光憑顏值就能在各大短視頻平台收獲十萬級別的粉絲量,但他從來不信命運的饋贈,要是僅僅因為美色就輕易應承,時予心的小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
“怎麼,不願意?美女倒貼你也不要,你是x無能?”
時予心感覺身體的力量恢複少許,立即腰部發力,一個翻身將孔令雅反壓在身下。
孔令雅好像被嚇呆了,櫻唇半張卻沒有叫出來,雙頰紅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有一說一,發育得確實不錯。
不過時予心並未貪戀身下的美景,他側頭看向窗外,在看到對麵充滿現代感的雙子塔樓後,他怔了怔,很快確認自己的所在。
清海市的地標,鉑金雙塔的對岸,傳說中的薪國第一豪宅,璃金一品!
時予心回頭再看孔令雅,不由得感慨這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小姐。那她的家人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趟時予心這趟渾水?
“看夠了沒有?”孔令雅冷冷地問。
時予心連忙挪到一邊,視野的邊緣瞥到孔令雅淩亂的旗袍下擺。果然是丁字……
孔令雅也不顧春光大露,一腳踹開時予心,翻身跳下床噔噔噔跑向房門,頭也不回地說:“出來吧,我媽想要跟你聊聊。”
時予心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隻穿著一件不合身的浴袍,正想問有沒有衣服,隨即發現床頭就有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西服。
穿戴完畢,簡單地洗了把臉,時予心緩步走出房間。
打開房門,走出並列四個客房的走廊,時予心眼前一亮,一盞水晶大吊燈立即進入視線,落地窗外,清海市著名的清江外灘街景一覽無遺。時予心可以想象到,僅僅站在那裏,就有種清海市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