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她——戰神刑天乃堂堂八尺男兒,一手持盾一手握斧,殺敵無數。

可她怎麼也想不通一件事。

“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的牛牛會被黃帝封印到常羊山底下呢?”

哪有一國之君會想到用這種辦法來製服自己?這也太奇怪了吧?

刑天不能理解,但她現在再怎麼不理解都沒用了。

滄海桑田,世事幾經更迭,當年的那些人都已經逝去,在這個不知多少年後的現在,她或許就是唯一一個當年的故人。

多說無益,醒過來以後的刑天已經大概了解清楚了自己的情況,除了自己的牛牛被黃帝拿走封印在了常羊山下。

那麼就隻有三件事值得她關注了。

第一,當初的巨人族戰神——刑天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站在這板泉之下的是僵屍娘——刑天。

第二,她好像能感受到自己牛牛的位置,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牛牛好像還小幅度的移動,但這不礙事,隻要她能拿回自己的牛牛,說不定就能變回去。

第三,她的額頭上一直貼著一張符紙,她自己似乎撕不下來,影響不大,但看著有些別扭。

刑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這身黑色勁裝,衣服稍微有點大,拿來當裙子就剛好合適,不礙事。

“也不知道這山海界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真是期待啊。”

期待這個故人已經逝去,可以讓她肆意妄為的新世界。

雖然她已經變成了女人,可這不代表她不能是以前那個戰神。

那麼,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把封印自己牛子的常羊山先給劈成兩半好了。

刑天抬起自己那白嫩的不像話的藕臂,握住放在自己身旁的猙獰巨斧。

“爺爺我要出世,這不得把排麵整起來?”

“是吧,我的老夥計?”

刑天握住比她人還要高幾分的巨斧,在半空中揮了揮,掛起一陣陣罡風。

手中的巨斧說到底也隻是正常世界的正常武器,既不能變成老婆,也不能變成老公,甚至連靈智都沒有,回答不了她的話。

“嗨,我果然是一個人待久了,怎麼會期待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呢?”

她抬起手,掄起斧頭就往下劈,隻聽見一聲巨響過後,鎖著她左手的鎖鏈便應聲而斷。

刑天如此重複幾次,將手腳上的鎖鏈都砍斷後,頓時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嘖~沒想到這東西想砍斷還挺麻煩。”

刑天滿臉嫌棄的撩了下額頭上的符紙,看著手上已經失去了神力的手銬。

用力一握,這大鐵坨子就變成了一塊廢鐵,被她隨手扔在一旁,沒有了當初封印她時的威壓,恍如一個被扔在角落的垃圾。

“哈——哈——”

刑天在手上哈了兩口氣,搓了搓手,將青銅盾背在身後,雙手握住定山神斧的斧柄,高舉過頭頂。

定山神斧的斧刃上沒有出現任何的異色,可這空氣卻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死寂。

“呀——哈!”

她高舉過頭頂的定山神斧帶著千鈞之力,緩緩落下。

“轟隆隆隆——”

這一斧,她給板泉梳了個中分。

“掌門,掌門,不好了,出大事了。”

“混賬,看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我不是跟你說過,萬事都要冷靜嗎?你都聽到狗身上去了?”

那白胡子老頭,自然就是這一帶的宗門,清虛門的掌門人。

他單手背在身後,望著窗外,輕輕撚著自己的長苒,神色自若,似乎沒有進門那青年男人的慌亂之情。

“來,喝口茶,慢慢說,看你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兒過來逃難的難民呢。”

白胡子長袖一揮,兩杯清茶便出現在桌子上,散發著絲絲熱氣。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