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第四章 一生一愛)(2 / 3)

那茶花:陸抗美,要衝你衝,別拉著我跟你去死,告訴你啊,那

可是油罐子,你看那滾滾的濃煙,隨時都可能爆炸,你想當

烈士我可不跟你一起去玩命。

陸抗美:茶花你是典型的逃兵,你給我下車來,你跟著我,你在

我身後幫我扶著這個水栓,(他拉著水栓不顧一切向油罐靠

近……)

許多救火人:(火舌衝天,濃煙四起。)前麵的那個同誌水栓的衝

力太大了,光有一個女同誌拖著不行,需要來幾個人幫你頂

住,她頂不住。

陸抗美:現在不能考慮那麼多。(不顧一切就拉著那茶花)你跟

著我往前衝,(吼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隻要我倆堅持

將這個水一直噴射,火舌一定會被我們壓下去的。你看油

罐的火苗突然之間慢慢在的變小呐,但還冒出濃濃的黑煙。

那茶花:我聽到了消防車的鳴笛聲,陸抗美一批消防員就快來。

消防員甲:(許多消防員奮不顧身的衝向火場。)這位衝在最前麵

的同誌趕快帶上防火帽,太危險了,不過你真勇敢,趕緊

把你身後這位女同誌,渾身衣服都濕透了,她已經累的精

疲力竭了,趕快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陸抗美:她沒事,她能堅持。(滿臉熏黑的陸抗美,他仍是沒有

回頭他還是繼續往前衝。)救火救火,火還沒有滅,這麼叫

救火。

消防員乙:勇敢的同誌,不好了,您身後那位女同誌眼看就要不

行了,她就要倒下了……(滿身泥土的那茶花倒在他懷裏)

那茶花:陸抗美,我是跟你並肩作戰了嗎?

陸抗美:是是是,茶花你真勇敢,你看火滅了,我們為滅火立

下了汗馬功勞,茶花你有奮不顧身的精神。你犧牲自己的

利益去幫助別人,你是有俠義精神的女子。

那茶花:陸抗美,我沒退縮是吧!說完,她昏了過去,直到這一

刻陸抗美才萬分恐懼起來。

四、同"死神"擦肩而過

(醫院急救室門前,終於走出來一位醫生)

醫生:誰是她丈夫?請過來簽字。

陸抗美:我,簽什麼字?

醫生:你是怎麼當丈夫的,你妻子懷孕你不知道嗎?你還讓她

去救火,她現在已經流產了,並引發大出血。“**摘除”,造

成嚴重後果你自己來負吧。

陸抗美:簡直如五雷轟頂。

醫生:多危險啊,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輸血到現在人都沒有醒

過來。

陸抗美:醫生啊,無論花多少錢,我求你了,也要救回茶花一命。

醫生:人生旅途難免出現意外,你也不要太傷心。隻當是一次

意外事故發生而已,不過這次事故造成你妻子那麼悲慘,她

實在是很可憐。

陸抗美:我傷心到肝腸寸斷。(他哭起來)茶花剛剛失去了自己的

孩子,如果茶花醒過來,她知道真相,我可怎麼向她做解釋?

吳媽:(安慰先生)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就

是命運無常,先生您就聽天由命吧!好彩危險是過去了,隻

是茶花的小命差點搭上。

五、生死相依

(陸家小樓三樓臥室裏,近一段日子一直住著體弱的那茶花,

她在吳媽的精心照顧下身子一天天好起來。)

陸抗美:吳媽,茶花今天有沒有說話?

吳媽:我懷疑茶花是不是啞了?原本活生生的小姑娘現在不但不說話而且還變成了木頭人,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殘酷了,難道要把茶花弄成精神失常?

陸抗美:吳媽你別亂講,茶花隻是受了點刺激,精神失常,不過

掐著手指算起來,茶花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講話了。

吳媽:先生,你聽,茶花她在自言自語呢。我聽她說好像是“她

要做這個孩子的媽媽”,我的天啊,她哪有孩子了。

陸抗美:我現在真是後悔,我幹嘛拉著茶花跟我玩命去救火,害

得她在跟死神賽跑,把我的孩子也弄沒了。

吳媽:茶花姑娘得了產後憂鬱症,讓茶花兩眼直直,整天看一個

地方動也不動,真正的痛苦是她還沒有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你隻有要讓她忘記,那一次可怕的救火經曆。

陸抗美:我就是把腸子悔清了,也沒有辦法補救了。從今往後我

的肚子裏也要裝苦水。

吳媽:先生您來趴門縫來看,茶花這時候情緒恢複過來了,神

質似乎又正常了。先生,你聽,茶花在說話,他在叫你。

你快屋,好像她在叫你。

陸抗美:啊!你是說那茶花說話了?(陸抗美衝進屋)是你剛才叫我

嗎那茶花,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出來吧,茶花

我求求你,你不要把委委屈憋在肚子裏。你還不想跟我講話

嗎?那你在聽我講“愛麗斯和萊昂那多”這對生死戀的故事,

他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雖然要麵對的

是一塊去死,但他們堅信在天堂也永遠是相親相愛。而你和

我是幸運的,畢竟咱們還沒死,都還活著。我向你發誓我跟

你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有違被,我不得好死。你心中有

痛我知道,我讓你做好事不留名,這事都怪我,火災都是意

外,但是是我拉著你上火場才斷送了你一輩子做女人的權

利。你是一個有高尚品德的人,你視死如歸,那麼勇敢,你

沒有看看後悔跟著我去,其實人生的價值就體現在怎麼做人

上,你放心我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即使你不能給我生孩子

了。突然茶花的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

茶花你哭啊,你哭出來就好了,你罵我,打我也行。(他

抓起她的手使勁朝自己的臉上打)。我在給你講生死相依的故

事,一個俄軍在烏蘇裏森林,請一位蒙古獵人當向導,在風

雪之中找到一個避風雪的小屋子,躲過風雪,他倆要走時,

走之前俄軍很詫異的發現了蒙古獵人在屋子裏,放了一些幹

肉和火種。蒙古獵人回答,下一個人來的時候,跟我們一樣

餓,一樣冷,我要為他做好準備。

那茶花:好,陸抗美,你是要我為你下一個妻子做準備是嘛?

陸抗美:茶花,你怎麼恨我了?對我講仇恨的話。

那茶花:陸抗美你叫我半死不活的苟且偷生,我還不如毀滅了,

換你一個幹淨的開始。(“哇”的一聲,她終於哭了。)

陸抗美:茶花你把委屈、壓抑、痛苦、都哭出來吧。

吳媽:她哭得驚天動地,她哭得痛斷肝腸。

陸抗美:謝天謝地茶花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你還全麻、還做了一個“大手術”,醫生還說要追究我做丈

夫該負的責任,說我不配做丈夫,尤其是害得你這樣。

那茶花:我又不是你妻子

吳媽:這就叫滅頂之災。倒黴的救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像預示著,先生給茶花留下了終身不幸,一輩子也抹不

去。

陸抗美:我成了茶花的罪人。茶花,我負責你療傷,我陪伴你。

那茶花:陸抗美你送我回老家吧。

陸抗美:你怎麼忽然要回內蒙古了?茶花我正打算你身體一

養好來,咱倆就把婚結了吧。我跟你好了,我一輩子就跟

你在一起了。你就是我媳婦了。

那茶花:我不會跟你結婚。中國人傳統中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我已經不能給你們陸家再添一男半女,那我還是你名副其

實的妻子嗎,我們結婚沒意義。我走了。

陸抗美:茶花我永遠見不到你了嗎?這哪行啊,情侶墜入愛河

一天都分不開,離開你我活不了。

那茶花:陸抗美,你忘了我吧,(她拎起包就走)外麵正下著滂

沱大雨,她一頭衝進雨中……消失了。

吳媽:菩薩心腸茶花,是位能為丈夫獻身的賢妻良母。

六我在草原等著你

(內蒙四子王旗火車站……)陸抗美受不了同那茶花兩

地分隔,半個月來,他朝思暮想瘦了20斤,

陸抗美:(他在電話另一頭)親愛的茶花,我受不了了,你

讓我去見你吧?

那茶花:我幾乎天天聽到的你跟我說的都是這句話。

陸抗美:我天天做夢夢到你。

那茶花:我也拿你沒辦法,我答應你了,你明天來吧。

(小客站稀稀嚷嚷人來人往,旅客為了趕路腳步匆匆忙忙,

她在人群中努力尋找著久別愛人的身影。突然她屁股被輕

輕的拍打了一下。

陸抗美:(回頭一看,他喜上眉稍。)抱一下我的愛人,我想你都

要想瘋了,我的天啊,我來到你的草原就快累死了,我人

生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千辛萬苦,親愛的茶花,如果你讓

我接著活下去的話,就不要丟下我。

那茶花:這裏人太多,你趕快跟我回我家見我阿瑪。(草原很美,

蒙古包裏熱鬧的家人正在烤全羊,額娘已經預備好了馬奶

酒。)

那茶花:阿瑪,這是我深圳好朋友陸抗美。

阿瑪:陸先生,我代表我全家人歡迎你,感謝陸先生千裏迢

迢來到我們草原,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閨女心中最珍貴

的客人就是你。敬先生奶茶。

陸抗美:茶花一個人在深圳工作不容易,我也叫你阿瑪可以嗎,

我首先感謝二位老人養育了這麼好的姑娘,以後你們就放

心吧,我什麼時候都會幫她。

阿瑪:你是她的貴人,我敬你這第一杯。見到你,陸先生,

我和她額娘無法表達心中的喜悅。

陸抗美:我給你們從廣東空運帶來了最新鮮水果……貴妃笑、

馬來西亞果。

阿瑪:謝謝你,尊貴的客人,草原的美酒千杯不醉,舉杯暢飲

吧,陸先生,我來問你,我閨女為什麼對你那麼親?

陸抗美:茶花沒跟您說我是她丈夫嗎?

阿瑪:陸先生你馬奶酒喝多了,你怎麼一下子變成我姑爺,

你又沒娶我閨女。

陸抗美:我要娶你閨女,茶花,我來內蒙之前早準備好了彩禮金,

你去問父母,草原娶媳婦落聘要下多少聘禮?

阿瑪:陸抗美,你當真要娶我姑娘?那你一次要給我400隻

羊。言必行,行必果,說話算數,我是是男子漢大丈夫.

陸抗美:茶花你幫我算一下400隻羊合多少錢,我馬上給你。

陸抗美,你知道什麼,阿瑪說的400隻羊不光光就是400隻

羊,還要包括400隻羊下的小羊羔。

陸抗美:我聽阿瑪說這話的意思是你們一定要把我留在草原幫

你家養羊?

那茶花:我教你:先要幫我看好我家的領頭羊,然後呢,,你就

一直看羊看到:羊媽媽生下400隻小羊羔了再走。

陸抗美:這下可遭了,我茶館的生意要誰來打理呢?(長輩們

搭起了一座命名為巴圖的敖包,這是草原結親祭神之禮,敖

包上的每一麵彩旗都是家族中的長輩對這對新人的祝福。

阿瑪:(牽來一匹馬,對陸抗美說)呼日根(漢語女婿)你倆

的婚期我選好了,你額娘給定的大喜日子,成親在草原要按

照草原的習俗來辦婚禮,新郎、新娘可是要騎著馬,向每一

位長輩敬喜酒。

陸抗美:阿瑪,我不會騎馬怎麼辦?

阿瑪:我姑娘茶花7歲就會騎馬了,陸抗美開弓沒有回頭箭。

(婚禮如期舉行,嶄新的蒙古包就是他倆的洞房,門前

放著弓射和箭。草原的女婿:快拿起弓,手不要抖,隻要你

把箭射到靶心,你就能娶到我的姑娘。)

陸抗美:啊,茶花我射不到把心可怎樣辦?

阿瑪:按規矩你就娶不到我閨女。

陸抗美: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百發百中,子彈都在我掌控之中。

(呼啦啦的蒙歌,隨著呼啦啦的人群唱起來。)

婚禮眾人:娶媳婦了,新娘子長得真好看,祝小兩口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