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好餓。

身體好重。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我的眼睛被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我試著挪動身體,隻感到身體僵硬麻木,根本不聽我的指揮,紋絲不動。

我放棄了掙紮,想張開嘴呼吸兩口空氣,先適應一下現在的身體狀態,才發現我的嘴巴已經是張開的了。

我的嘴巴雖然張開到了最大限度,但又沒完全張開,因為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還是呼吸不了。

我隻好調整好節奏用鼻子慢慢呼吸,呼吸的還不是很順暢,好像有外力在壓迫著我的胸腔,讓它沒辦法完成正常的擴張動作。

緩了好一會,終於有點適應了這又冷又麻還帶點微窒息的狀態,接著我又發現我感覺不到我的四肢了。

萬幸腦袋還在線。

啊,脖子失聯了。

倒不是感覺不到了,是除了能夠微微擺動腦袋之外做不了任何動作,試著往前傾的話還會伴隨著脖子被勒住的窒息感。

我的脖子好像被人拴住以後死死地固定住了。

我猛然發覺我的四肢不會也被綁住了,而且是綁的太久完全麻掉了才感覺不到的吧?就像盤著腿坐了半天結果把腿壓麻那樣。

啊……我麻了,物理、心理雙重意義的麻了。

我深深吸入一口氣,慢慢呼出,對當前所處的狀況得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結論。

……所以我這是被綁架了嗎。

真是的,我又沒錢,也沒勢,更莫得感情,還是個三次落榜的廢柴宅男美術生,有什麼綁架我的必要嗎,惱!

在黑暗中動彈不得有點難熬,慢慢地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了,迷迷糊糊的似睡未睡。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隱約的一點聲響驚醒了我,傳到我這裏以後有點失真,分辯不清到底是什麼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現在聽的清楚多了,卡塔卡塔的響動,應該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也不知道關了我多久,終於想起來我了嗎。

更不知道到底綁架我幹什麼。總不能是圖我美色吧。沒有的東西到底怎麼圖啊!

還是有點悶但已經能夠完全聽清晰的腳步聲停在了我的旁邊,細微的吱呀聲隨著輕微的氣流擾動響起。

嗯,我應該是被關在櫃子或者箱子之類的地方了,有開櫃子的聲音和帶起的微風嘛。雖然拿不準,就暫定是櫃子吧

接著的是一陣莫名的沉默,讓我有點害怕。我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裝死,想以不變應萬變。

雖然想動也動不了就是了。

沉默持續了有一會了,就在我快要繃不住的時候,我感覺我被人用腳踩住了,還踩著我晃了兩下……

……沒關係,我還能繃。

我身上的那隻腳見我沒反應,踩的力度越來越大,晃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我繃不住了!

“唔……唔唔唔……”

我嘴裏還被塞著不知道什麼東西,艱難地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以作回應。

我想說的是別晃了……壓麻了的手腳受到刺激的感覺,好酸爽。

鐵咩!這已經是虐待了,我要提起訴訟!

那人從我身上收起腳,對我的虐待隨著我出聲終於停止了。

“聽得懂我說話嗎?”聽不太出來年齡的男聲傳來。

“聽得懂就點頭。”

真是的,綁著我脖子還要我點頭,什麼鬼畜男。

對於這種鬼畜男,我一般都是……慫的。

我忍著脖子被勒住的窒息感點了一下頭。

在我回應以後,一隻大手摁住了我的頭頂。

至於為什麼說大手,是因為那隻手的一個手掌就能摁住我的天靈蓋,五隻手指像鉗子一樣抓住我的腦袋。

——噫噫噫噫噫噫好痛啊!

我想起我一米七的身高,腦袋算是正常人大小。

這能一隻手掌控住我的腦袋,得多大的手啊,相應的身高得多少啊,這人不會是個兩米高的兄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