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接過信後頭也不回地遞給了身後的凱利,然後繼續警惕著法諾斯。他身後的凱利從信封裏拿出了那封邀請信,仔細看了一遍:“真是邀請函!真沒想到,我竟然能夠與一位菲爾丁學院的邀請生打交道。”

當然這話就是在拉關係緩和氣氛了,以凱利的身份,特邀生或許是見不到的,但和菲爾丁學院的邀請生他還是打過交道的。

“二少爺,確定信是真的嗎?而且萬一他手中這封信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偷來的怎麼辦?”擋在凱利麵前的護衛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好了好了,菲爾丁學院的邀請信是他人偷不了的。”凱利笑著拍了拍護衛的手臂,示意他讓開,然後將手中沉重的長劍也放在了一邊,“你好貝內特先生,真的很榮幸能夠見到一位優秀的菲爾丁學院邀請生。不過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我們就不多客套了吧。”

“咳……那個,我來也就是為了救你們出去的。”法諾斯稍微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長話短說好了,列車的乘警們已經在我朋友的幫助下恢複了,現在正在後麵對血狐盜賊團進行抓捕。不過看你們這裏已經快守不住了,還請你們跟我去後麵的車廂吧。”

“乘警們都恢複了?怪不得血狐的攻勢變得這麼猛烈……”凱利了然地點了點頭,“現在去後麵的車廂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我們現在被堵在了這裏,壓根出不去啊。”

法諾斯咧嘴一笑,指了指被自己撞破的窗戶:“這裏不是有一條路嗎。”

窗外的風呼呼的吹進來,凱利的心裏現在就像是自己在風中搖擺的頭發一樣很是了淩亂:“你……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從車頂?”

開什麼玩笑啊!先不說凱利自己是個普通人,完全不敢在疾馳的列車上做這種高難度動作,還有一個地方法諾斯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那就是他們一行人如果都從這裏逃到車頂的話,那沒人阻攔的盜賊團雜兵們就會一擁而上。到時候運氣好了能多跑幾個,運氣差了說不定隻能跑凱利一個。

別的不說,重傷昏迷中的那位護衛隊長肯定沒那麼容易能被運出去。

“貝內特先生,是這樣的。你看這邊這位,他是我的護衛隊長,之前被血狐的首領偷襲重傷昏迷。”凱利整理著措辭解釋道,“別的不提,我們把他帶到車頂……難度絕對很大吧?”

法諾斯撓了撓頭,他之前還真沒注意到旁邊的傷員。而且凱利這麼一說,他也發現這個方法中的問題,怎麼看這個方法都像是隻夠讓凱利一個人逃生的。

而這個方法其實是葉纖雲最初提出的。當然葉纖雲當時考慮到南瓜的法術在相對狹窄的車廂內能夠得到更好的發揮,南瓜一隻喵差不多就能擋住血狐的那群雜兵好一會兒了,所以才提出了這個方案。

隻不過現在,南瓜正在車頂上迎戰德裏克,隻剩下法諾斯一個人支援到了這裏。他雖然是3級戰士,而且用的還是雙手大劍,但要讓他一個人撐到凱利和他的護衛隊全部轉移到車頂,他是一點自信都沒有。

至於車頂上有個德裏克攔路那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實在不行他們也可以往前走,到車頭那邊去。那裏可是有著6級實力的希爾菲斯坐鎮,絕對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然而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難題就是,究竟該怎麼順利從車廂內脫身,到車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