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後的另一個世界是一片死氣沉沉的空間,沒有天空和日月星辰,也沒有大片的陸地,隻有一個巨大的浮空島嶼是唯一的立足點。
整個空間仿佛一個倒扣過來的大碗,邊緣有著一層難以形容色彩的屏障。屏障之外仿佛有著不同於魔力的某種可怕能量,它們形成了恐怖的能量風暴,時不時會撞擊在這層屏障上。
而那個巨大的浮空島嶼則是像一個大號的陀螺。整個島嶼由黑色的岩石組成,邊緣還有不少零碎的浮島,又或者說是大石塊也行。
巨大的浮空島嶼上有三個高大的石柱,這三個石柱有些歪斜的立在地上,卻沒有倒下的傾向。石柱的表麵刻畫著誰也看不懂的花紋,狂亂的像是精神病胡亂畫出來的詭異文字。
一群黑袍圍在這三個石柱的周圍,舉著手中的法杖。鮮血在他們的牽引下在地麵上開始繪製一個魔法陣,而鮮血的來源則是附近一群手腕被切開一道傷口的孩子們。
這些孩子們或許是被什麼法術控製,又或許是因受到了恐嚇而不敢出聲,哪怕手腕上的傷口中鮮血不斷被牽引出,也沒有發出聲音,沒有任何掙紮的動作。
當一個小孩子的臉色蒼白太過於蒼白的時候,就會有黑暗教會的人把這個小孩帶走止血。這些孩子不僅僅是用來提供鮮血的材料,還是之後要使用到的祭品。
遠處站在一個小山頭上看著下方這一片血腥詭異場麵的男子皺著眉,在心中默算著魔法陣繪製的進度。
這次的任務是他主動要過來的,雖說是黑暗教會與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組織合作,甚至可以說是協助者的身份,但在他親眼目睹了這個裂縫之後的東西之後便確定,這次的任務做好之後,勢必是一個巨大的功勞。
所以原本隻是在外負責坐鎮就好的任務,他卻要親自來到這裏實時監督著進度。
反正外麵有他的親衛,就是那個不知名組織的主要負責人似乎不是很上心的樣子,大部分事情直接放手給黑暗教會去做,本人則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對於那個不知名的組織,黑暗教會中用“鬼”來代稱。說實話他覺得這個稱呼還挺貼切的,那群家夥比起黑暗教會的人更加神出鬼沒。
不管怎麼說,現在留在這裏進行破除封印行動的都是自己的手下,這讓他很是舒心。隻不過眼下的進度著實讓他開心不起來,原本預估的孩童數量恐怕也有點不夠。
單是用作祭品的話應該已經足夠了,但他們已經嚐試過很多個魔法陣,卻始終沒有找到能夠派上用場的。甚至他心一狠嚐試了某種恐怖的爆破法術,結果發現別說三個柱子了,就連柱子旁邊的地麵都隻是覆上了一層灰。
倒是黑袍們有幾個在那場大爆炸中不幸被波及,雖然沒死但是也半殘了。畢竟這種需要用純淨血液繪製的,在魔族中都算是禁術的法術,原本就以不穩定而著稱。
眼看著可以繼續被放血的小孩子已經不夠多了,如果這次還不成功的話,恐怕是得考慮舍棄掉其中一些小孩的性命,直接把全身血液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