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寂夜,校園內。
此之時,野望彼方天色,已然月上枝頭。
隱沒了白日裏的歡鬧,清冷覆蓋在肉眼可見的每一個角落。
但,男子更衣室內傳來的低沉聲響,卻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打破了這份清冷。
更衣室內沒有開燈,但借著窗外當空皎月,勉強可以看清室內的情況。
沙發之上,微生牽雲黯淡無光的神態沒有絲毫的動搖,整個人死氣沉沉猶如機械。
沒有掙紮,隻剩麻木,他細微喘息聲彌漫在有些壓抑的更衣室內,身子無力的癱在沙發上,頭歪向一邊,月光下的慘白臉色也無法掩蓋他的清秀麵容。
與此同時,還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金絲齊肩,柳腰翹臀。
她媚眼如絲眉目彎彎。
明明是如此勾人的畫麵,卻絲毫無法帶起微生牽雲內心的漣漪。
即使是眼前之人當屬上乘之姿,可他也隻是在大腦內最後的一絲淨土內思索著心中人的相貌。
端木憐羽可不會就此罷休。
微生牽雲有些無力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雖然微生牽雲沒有做出具體回應,但無力的表情反而最勾人心弦。
“……”
發絲垂落在微生牽雲的大腿之上,癢癢的,很輕柔。
“我……”
好累。
真的,好累。
薄唇輕啟,卻隻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化作了隻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
端木憐羽上揚的眼角讓微生牽雲失去了說話的勇氣。該說不愧是情史頗多的好學妹嗎?無論何時卻也絲毫不影響她注視著自己的一切變化。
微生牽雲早就習慣了被監視的感覺。
想要逃離。
想的太多。
耐不住身體已經虛弱的不像話。
本該是活蹦亂跳的青年男子,卻淪落到根本沒有多大的力量去反抗女子的壓迫。
無論何時,神態中甚至連一絲的掙紮也難尋,他似乎早就舍棄了自己的表情,麻木的任由身體的一切被黑暗吞噬殆盡。
劇烈的疼痛從小腹蔓延至腰間。
這是後遺症,也是身體的悲鳴。
他已經記不起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好過了,到底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好好的生活過,好好的度過每一天。
每分每秒,即使是流出血液為止,也不會停息。
所謂縱欲過度,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就像是手機的電量總是見底,屏幕總是刮花,機身總是磕磕碰碰滿是劣跡那般,無一不透露著一件事兒。
他,隻是一個合適得不得了的工具。
合適到想要玩兒壞為止的,工具。
不會得到絲毫的關愛,奪取至最後一絲價值為止。
所以,作為工具,微生牽雲今天也會被使用到關機為止。
端木憐羽也顫抖了一下,伸出舌頭,曖昧的露出了笑容之後,又一次按住了微生牽雲,不等他反應過來,四唇相貼。
依舊是,沒有回應呢。
還記得以前的前輩,會掙紮一下來的呢?
“……”
“前輩,你還是這麼惹人歡喜呢~”
說罷,端木憐羽把軟踏踏的微生牽雲輕易的放倒在了沙發上,小手開始在他的胸口之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