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牡丹何時見過阿不這樣靦腆說話,見他可憐樣,又忍不住想笑。阿不抓耳撓腮地又不會說話,情急之下,突然抓住賽牡丹,把她壓在牆上,不管不顧的親下去了。
“別……裏麵有人……”賽牡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嘴邊奪回點空氣,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半推半就的由著他胡鬧了一小會後,才說:“別讓他們看見了。”
阿不賊笑著,將賽牡丹打橫,抱在懷裏。“剛進來時,我瞅著一處好地方,賽娘,我們一起去瞧瞧。”
他們剛走,許懷澤從屋子裏走出來。
“小妹呢?”畫塵離問他。
“暖心丸效力強了些,她難受得厲害。方才我給她推宮過血才好些,剛睡下。”
“那藥丸聽著好聽,實際是一劑猛藥。”畫塵離淡淡說道:“也是,效性不猛,又如何將屍毒去除。那屍毒已侵入骨髓,藥不下猛點,怕是沒用。”
“每日一顆?”
畫塵離點頭。
許懷澤歎氣。“隻怕師妹的身子太弱,會受不住。”
“好生養著,便能熬過去。”
許懷澤沒有說話,長痛不如短痛,暖心丸的痛與屍毒相比,小巫見大巫。熬過暖心丸帶來的痛楚,便是長久的健康和平安。
畫塵離見許懷澤沉默,轉身要走。
“外麵有人呢。”許懷澤提醒他。
畫塵離哪裏會聽不見牆根下,阿不欺負賽牡丹時發出的曖昧聲音。他無所謂地笑笑,說:“正好,出去嚇唬他們。”
“小別勝新婚,他們也算是久別了,何必擾人好事。”許懷澤指著側廳,說:“到我屋子裏坐坐吧。”
畫塵離跟著他進屋,剛站定,許懷澤轉身,正色說道:“這裏沒有外人,你說實話吧。”
“什麼實話?”
“來這裏的目的。”
畫塵離挑眉,施施然坐下,笑道:“我想小妹了,來看看她,不行嗎?”
“行。”
許懷澤相信這是他急著來江南的其中一個原因。畢竟在慶州時,他們同床共枕,水乳交融似的,一下床,連翹就翻臉不認人,各走各路。許懷澤適應得了,畫塵離可不見得受得了。
畫塵離沒想到許懷澤回答得這麼爽快,他湊上前,嘻皮笑臉地問:“不怕我把小妹治好了,要了她?”
“師妹不是普通女子,她不是你說想要就能要的。”許懷澤依舊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畫塵離微笑頷首。“這倒是實話,小妹這丫頭還難馴服了。畫某還是很佩服許兄,能令小妹如此聽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畫塵離看似無意的一句話,說到了許懷澤的心坎裏。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多少管住連翹的,恐怕隻有許懷澤了。
“這裏也是是非之地,如若有事,還需要許兄看住小妹。”
許懷澤心咯噔一下,掉入深淵。
“會死人?”連翹說過,不想再遇見死屍。
畫塵離點頭。
許懷澤沉思片刻,又問:“要驗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