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姐姐,謝謝你!”連翹感激她,“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幸虧你們都安好。”
“不良帥……”
“阿刺師兄他們陪著他,應該會沒事的。畫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先看看師兄。”
連翹跳下坑,跑到許懷澤的房裏,賽牡丹給他解了藥,許懷澤一睜眼就看見了連翹,愣在那裏半晌沒說話。
“師兄,是我啊。”連翹一邊說一邊爬上坑,坑上暖和,她很自然的脫了外襖,整個人撲到許懷澤的懷裏,撒嬌說道:“師兄,我沒事!我是捉兔子才跑丟的,鐵大哥帶我回來的!你不要擔心我。”
許懷澤看到連翹無事就心滿意足,他素來縱容連翹,隻要她沒有傷到自己,隨便她怎樣都行的。他聽連翹提起兔子和鐵今墨,便又細致的問了一遍。
連翹一邊無聊地玩著發梢,一邊把自己跟賽牡丹所說的重複一次。她整個人慵懶地靠在許懷澤的懷裏,說著說著竟困了,打著嗬欠,迷迷糊糊的趴在許懷澤的身上睡著了。
賽牡丹一直在屋子裏,她尷尬地想離開,剛抬腳,許懷澤就示意她不要出聲,不要驚動了半睡半醒的連翹。賽牡丹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裏足足三刻鍾,終於等連翹睡熟了,許懷澤悄悄將她放下,才帶著賽牡丹離開屋子。
“賽娘,方才師妹說的,你可都聽清楚了。”許懷澤問她。
賽牡丹點頭。
“勞煩賽娘,可否能派人查查那鐵今墨的底細?”
“左使已派人去了。”這事讓畫塵離知道了,他也會第一時間去查鐵今墨,阿不他們太了解畫塵離了,不用人吩咐也會把這事辦好。
許懷澤這才鬆了口氣,感歎道:“幸好師妹無事。”
“妹妹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賽牡丹說得幹巴巴的,她想到自己不過多問一句,就被畫塵離斜睨,而連翹,無論鬧多大的事,他們都不責備她。
忽然間,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半是羨慕半是嫉妒,五味雜陳,到不由自主地又聯想到自己在天寧鎮的三年,心中更加苦澀。
有時候,羨慕別人好命是件自虐的事,因為自己不夠命好。
許懷澤注意到賽牡丹的神情,他替連翹向她道歉。“師妹年輕,不懂人情世故,有些任性,做事又不夠周到。讓賽娘擔心了,還希望賽娘能多擔待。”
“許大哥言重了,保證連妹妹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職責,我沒做好,不良帥沒有罰我,已是我的幸運。”賽牡丹說的是實話,自從連翹出現之後,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跟班。
畫塵離事事以她為重,外人不知,他們又怎會不懂。
許懷澤訕訕笑著,忽然問她:“左使與賽娘的關係,可有融洽些?”
賽牡丹狐疑地看著他。
“在天寧鎮時,畫兄有暗示過,希望我們能幫幫你們。在高月山時,左使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吃了些醋……希望能對你們有些幫助。”
許懷澤說得含蓄,賽牡丹聽完後,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此刻在許懷澤麵前很難堪,可這又是畫塵離的一番好意,難得許懷澤還配合了,她還不能抱怨,隻好尷尬地點頭,算是感謝。
許懷澤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她,馬上改口換了個話題。
“師妹被師傅嬌慣得不成樣,平日接觸得人少,都是我們哄著她。還請賽娘多多包涵,以後還機會,還請賽娘教些做人道理。”
“許大哥言重了。”賽牡丹對他必恭必敬地行禮,很認真地對他說:“我們不過是手下,妹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隻是這次,讓不良帥擔心了,許大哥如果有心照應我們這些手下,就請勸勸妹妹,讓她哄哄不良帥,這樣我們這些做手下的也能過幾天太平日子。”
許懷澤點頭。為了找連翹,他與畫塵離不隻一次起了衝突。畫塵離是個深藏不露之人,喜怒不形於色,似乎也隻有遇到與連翹有關的事,他才會失態。
不管怎樣,他全心全意為連翹,就是他許懷澤的朋友。係節節圾。
“師妹哄人功夫一流。”許懷澤不帶情緒地評價連翹,方才連翹隻在他身邊說了兩句話,他的所有怒氣都煙消雲散,相信畫塵離也是如此。
正說著,阿刺與阿不飛身進來,他們身後跟著畫塵離。
賽牡丹剛要行禮,許懷澤上前,在畫塵離耳邊說道:“師妹平安無事,正在休息,你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