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太狠了,我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居然還要偷摸來上一刀,太狠了。”
沈昭翹著二郎腿飄在半空中,看著黑衣人捅了自己一刀又一刀,再次探了探屍體的鼻息後放心的蓋上棺木,翻牆而出。
仔細一瞧,少女與棺中躺著的中年男子長的十成像,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稚氣些,一個已是棺中人。
沈昭在自己的棺材前飄來飄去,看著漸漸滲出縫隙的血:“嘖嘖嘖,多大仇啊,這麼補刀看著都疼。”
“你別得瑟了,在打擾我我就把你丟在這變成孤魂野鬼!”
閃著微光的係統快煩死了,宿主嘚吧嘚半天了,害的它老是忘記重回現代的代碼是什麼來著。
“嘿嘿,不吵了,不吵了,您老繼續。”沈昭搓著手閉上嘴飄到一邊悄悄咪咪的觀察自己的靈堂去了。
“嘖,我生前好歹也是遠近聞名、臭名昭著的一代奸臣啊,怎麼靈堂布置的如此…一般。”
沈昭看著麵前幹淨整潔、平平無奇的白幡、白燈籠、香爐有些不滿。
“奸臣的排麵呢?臭雞蛋呢?吐口水的呢?扔爛白菜的都沒有嗎?太沒排麵了!”
沈昭掩麵懺悔:秦大哥、魏大叔、趙老大1我真是丟了我們奸臣的臉啊。
—煩死了煩死了,快點把她丟回去吧!—係統想著。
沈昭又飄著趴在了自己的棺材上,回想起自己這四十多年來的“豐功偉績”實在是感慨頗多啊。
沈昭站在高一十一班的門前內心忐忑,她是剛出校門的菜鳥,初次擔任高一的語文老師真是…真是太激動了!
沈昭有著深厚的家學淵源,爺爺是青華院士,奶奶是北大博士。
姥姥是重點學校校長,姥爺是考古專家,媽媽是哈弗教授,哥哥博士在讀,爸爸是她小學一年級的班主任到大學畢業的導員。
要不是幼師招男老師的少,沈爸爸恨不得考一個幼師資格證。
在這樣一個有著濃厚學術氛圍的家庭裏,沈昭很不幸的“長歪了”。不是說她成績不好反而是成績太好,一路順風又順手,打小是個孩子王,心思從不放在學習上還能次次得第一,你說氣人不。
沈昭從下就特別喜歡孩子,小時候是孩子王,上天入地,爬樹摸鳥,下河撈魚,夏天捉知了,冬天打雪仗。曬得比她哥還黑。
不知道都以為她家是兄弟兩個,一知半解的以為是姐姐弟弟。
沈昭沒少氣的她媽媽吃藥,後來在叛逆期到來之前決定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她要教書育人。
再次將她的母親大人氣進醫院。
所以提前十分鍾就站在班級門口的沈昭抱著書本努力給自己打氣:別太激動,別太激動,嚇著他們就不好了。
沈昭眼裏滿是興奮的光,三尺講台我來了!
哐當!
在睜眼,沈昭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
躺在羊水裏的沈昭思考人生,剛剛那一瞬間她知道了很多。
知道了自己趕上了最時髦的穿越,好好一個如花似玉大美人成了古代一個奶唧唧的女嬰。
她還知道自己是一篇文裏的大反派,殺人不眨眼,吃人不蘸醬的那種。
“你的任務就是爬到最高點然後滾下來摔得粉身碎骨、稀裏嘩啦明白嗎?”
小光點在她眼前晃啊晃。
“完成任務,我們就能各回各家了。”
沈昭努力將自己的臍帶遠離自己的小脖子:“要爬上去就要科舉你好歹把我塞進一個男嬰的身體不香嗎?非要玩女扮男裝那一套?”
“…我還不是怕你不適應嘛,再說了你以為一個身份合適不會被排斥的載體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的嗎?”
“話雖如此,從一個還沒出生的胚胎做起過分了吧。”
小光點的光閃爍著:“你要不想被他們當做異類燒死便乖乖的完成任務,我會給你適當的幫助的。”
在然後沈昭就出生了,誰能想到平平無奇的小村莊裏竟出了位了不得的人物,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出生時沈昭這個時間的父親因為打獵去世,她的母親出於種種原因考慮宣告自己生了個男孩,沈昭合理懷疑是係統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