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洛盯著他看了又看,怎麼看怎麼順眼。
“謝了。”沐佐川扯了扯領帶。
夏洛洛看著他憨笑了一聲。
到了小區門口,臨下車時,沐佐川打開車門的手停頓了,轉身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告訴夏洛洛:“洛洛,現在心思不該放在我身上,你要變得越來越優秀。”
這句話令夏洛洛措不及防,但是夏洛洛仍然麵不改色:“我野心大,可以兼顧。”
夏洛洛故意湊近了沐佐川,在他耳邊輕聲的說。
沐佐川沒回應,下車走了。
羅愷嚴和阮梨念此時已經到家,阮梨念還在消化著剛剛路上羅愷嚴跟她說的事情。
“天啊,那麼大的毅賢集團董事長竟然是安安爸爸,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阮梨念隻是個普通人,她不是貴族出身,隻是陪著羅愷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她知道羅愷嚴小時候的幸與不幸,年輕時遇到的他一直是她心裏的光,說到簡賢,那可是羅愷嚴心裏的光。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他變得如此的冷血,自己的親女兒親父母都不認,還讓我自己看著辦,如果可以我真想揍他。”羅愷嚴皺著眉頭,青筋暴起。
他越想越氣,但是不能把這種不好的情緒帶給他老婆。
“我去陽台吹吹風,老婆你早點睡吧。”說著羅愷嚴點了根煙走向陽台。
阮梨念知道,沒有什麼特別發愁的事他不會輕易點煙,上次點煙還是在公司低穀狀態的時候。
他吸了一口,嗆得咳嗽。
“愷嚴,別抽煙了,傷身體。”阮梨念看見這畫麵就走過去,把他手裏的煙搶走。
“這十幾年他杳無音信,為什麼現在回來還要裝作誰都不認識?為什麼?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不是我認識的阿賢了。”羅愷嚴抱住阮梨念,眼淚在月亮的照耀下格外惹人注目,但他隻是任由它順勢滑下。
小時候,餘妮媛簡祿席把羅愷嚴拎進家,簡賢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端著杯子上去問他:“渴了嗎?喝口水嗎?”
羅愷嚴當時沒有任何心情幹任何事,但是不知道什麼力量讓他接過杯子,看著簡賢,那一幕畫麵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相似的年紀,境遇卻截然不同。
那是時光的痕跡,給了他痛,給了他一道愈合的傷疤,卻無法再去麵對它。
“別難過了,我還在。”阮梨念隻能給他溫暖的擁抱和安慰。
夜晚總歸平靜。
第二天,剛好是準備上第一節課的時間,班裏的人看著簡梓安和羅濡平一前一後進教室,整個教室都活躍起來了。
“我去,他們兩個一起來的,什麼情況啊?”
“這還有什麼情況啊,這不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話說夏洛洛跟沐佐川也沒來呢,你說他們四個該不會……”
“那也太誇張了吧……”
“果然還是家裏有錢,什麼都任性。”
“這種橋段我能腦補一百個!”
簡梓安看了一眼羅濡平,他倒是什麼都無所謂,清者自清。
夏漣轉過了身,跟她聊著天,同時八卦心也在隱隱作祟。
(夏漣是簡梓安前桌,第二章有提到過。)
好在他很會說話,簡梓安跟他有說有笑的。
但是林映玲從他們一起進門開始臉色就非常不好。
等到羅濡平坐下的時候,林映玲迫不及待的想要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