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在南疆的地盤上不比從前在宓都,這些年來獨孤凡在南疆調查南邵諸國的事情,但畢竟是暗中行事,不能帶太多人,所以他的隨從並不多,但複/仇派卻在南疆苦心經營多年,人手眾多,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形勢自然是對獨孤凡和柳南梔他們不利一些。
柳南梔想了一番,覺得獨孤凡說得有理,現在混亂的情況下,還是保命要緊,她也不能為了月涼國的事情,就讓所有人為她拚命!
於是她跟著獨孤凡一起,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侍衛們護送著柳南梔和獨孤凡鑽出洞口,莫懷肅跟著斷後。
正如獨孤凡所說,外麵還有許多複/仇派的人埋伏,和獨孤凡帶來的侍衛們廝殺著,還有各種飛蟲、毒蛇、蜘蛛、蜈蚣等等毒蟲,場麵同樣一片混亂。
他們順著來路返回,一路解決追兵,逃出峽穀。
但查圖爾還是帶人追了上來,在峽穀口堵住了柳南梔等人。
“我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百年,你以為我們會讓你跑掉嗎?”查圖爾自信滿滿地說道。
柳南梔環顧四周,全都是複/仇派的人,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獨孤凡亮出寶劍,對莫懷肅和手下說道:“帶小梔先走!”說著他掃視眾人,企圖找到最薄弱的地方攻出去。
“誰也別想走!”寒穗厲聲說道。
如今這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他們是肯定不會留下活口的。即便柳南梔不是月涼皇族後裔,他們也不可能讓她離開!
眼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柳南梔他們僅剩下這麼幾個人,在重重包圍之下,勝率實在是太低了!
柳南梔突然扼住林氏的咽喉,對周圍的人嗬斥道:“別動!”
查圖爾和寒穗等人當真停下了腳步。不過,寒穗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了一下:“柳南梔,你是嚇傻了吧?難不成你要用你的娘親來要挾我們?”
“沒錯。今天若是你們非要拚個魚死網破,那就盡管放馬過來!我說了,到底誰給誰陪葬,還不一定呢。這一點,由你們決定!”柳南梔說道。
寒穗皺起眉頭,說道:“柳南梔,你先搞清楚,那是你/娘親,又不是我們的什麼人,你拿她來威脅我們,有什麼用?”說著,她立馬向周圍的人吩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上去把人給我拿下!”
柳南梔將劍抵在林氏的脖子上。
“慢著!”這次開口的,竟然是查圖爾。
寒穗不解地側過臉,看著查圖爾,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叫停,於是問道:“你幹什麼?”
查圖爾並沒有理會寒穗,而是對柳南梔說道:“你真能動手殺了你自己的娘親?”
“你試試看?”柳南梔反問。
寒穗看著這倆人的較勁,簡直一頭霧水,不耐煩地招手讓下屬們繼續行動。
柳南梔立馬用劍刃在林氏的咽喉上隔了一道口。
“住手!”查圖爾立馬大叫一聲。
“你先讓他們都離遠點!”柳南梔反駁道。
查圖爾咬牙憋了一口氣,旋即揮了揮手,讓手下們都退下。
“你在幹什麼?”寒穗震驚地瞪著查圖爾,想要阻止他,喝令下屬們圍上去攻擊柳南梔。
“都給我退下!”一聲厲喝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竟然是那個黑衣鬥篷怪人。
寒穗看著舉步走過來的主子,露出不解的神情:“師傅?”
黑衣鬥篷怪人走到查圖爾他們身邊,盯著柳南梔。
柳南梔不甘示弱地回看著他,更加警惕地抓緊了林氏,眼下的情況更加確定了她的某種想法。
這時,昏昏沉沉的林氏逐漸清醒過來,見柳南梔竟將自己當做人質,還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頓時露出驚疑的表情,急忙問道:“丫頭,你、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殺為娘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根本就不是我娘!”柳南梔直接一口否決。
“你、你在說什麼?丫頭,我怎麼會不是……”林氏帶著哭腔辯解。
“你是複/仇派的人!”柳南梔徑直打斷了林氏的抽泣,冷著臉說道,“從我在山洞裏發現你那時候開始,你就在跟我說謊,從你的身份,到關於爹爹囚禁你的那些事情。他也的確是囚禁了你,但那也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我娘親!我爹爹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了你的企圖,他想要阻止你們,所以才會囚禁你!”
“你這是什麼話?丫頭,這都是誰告訴你的?我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啊!我知道你不願意恨你爹,娘親也不怪你,娘親也希望你好啊……”林氏抽泣著說。
“別裝了!”柳南梔看了一眼林氏,幽幽地說道,“——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