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已經有那麼多大夫看過了,我的病根本治不了,你還不死心嗎?”小艾無奈地咬了下嘴唇。
“小艾,你聽我的!”錢坤堅持道。
這倆人你來我去說了半天,連柔兒都聽不下去了,趕緊讓他們打住。
“不管你們要死要活,先讓我家小姐看看再說吧!這麼簡單的問題,幹嘛非得磨嘰這麼久?”
錢坤和小艾對視了一眼。
“好了,你先出去。”柳南梔把柔兒支走,隻留下她和錢坤夫婦在房中,讓他們能夠安心把話都說明白。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唯有柳南梔給的這一線生機,隻好一五一十地把柳南梔想知道的問題都說出來。
“我和小艾,都是從小鎮上來的,我倆打小就認識,青梅竹馬,爹娘都去得早,我們倆相依為命,便早早私定了終身。”
倆人來到宓都城,一起進了大戶人家做下人,約好攢夠蓋房子的錢,就一起回鄉下去過日子。
“主人家有一位公子,向來紈絝,他見小艾有幾分姿色,遂起了色心,幾番調戲小艾,都被小艾嚴詞拒絕。有一日他喝醉了酒,讓小艾伺候他寬衣,又動手動腳,小艾想要離開,他竟趁著酒勁……趁著酒勁將小艾……”
錢坤說著,一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小艾也把臉別到一邊,眼淚默然淌了下來。
柳南梔心頭一怔,頗有些詫異。
她本以為小艾是……
咳咳,看來還是自己太過於先入為主,戴有色眼鏡看人了。
其實不止是她,那些得知她病症的人,恐怕都是這麼懷疑的吧。
原本是個受害者,卻因為別人的偏見而受盡冷眼,難以想象她這些日子以來承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連帶著錢坤也受人白眼,也難怪她想離開,自己獨自赴死。
“沒想到這個高建元真不是人!他侮辱小艾的事情被捅出去之後,還倒打一耙,說是小艾勾引他。他們一家人聯合起來,把我們像垃圾一樣丟出了高家大門!我本想帶著小艾回鄉下去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沒想到小艾卻突然得上了……”
於是他們隻能留在城裏,四處求醫。大夫們都說治不了小艾的病,唯有鬼醫穀是最後的希望。
“等一下!你剛說的,侮辱小艾的人,叫高建元?是哪個高家的公子?”柳南梔感覺到神經突地一跳。
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合吧?
“那家主子的兄弟是刑部的尚書!他們自己家人犯事,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們?雖然蒼天有眼,那高建元沒過多久就因為那病給暴斃了,可我家小艾也因此被染上了這種病……”
還真是刑部尚書高明家那個紈絝子弟!這人可真是活著的時候不讓人安生,死了還不讓人好過!
“高建元真是因為這個病死的?”
那時候錢坤和小艾應該已經離開高府了,他們怎麼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
“是在高府的丫鬟告訴我們的。那高建元的禽獸行為,雖然向上能夠掩蓋得住,但大家都長著眼睛看著呢!”錢坤氣憤地說道。
柳南梔心頭嘀咕,看來這個高建元真不是個好東西。
“那高建元是該死,可我家小艾做錯了什麼?恩公,你能救小艾嗎?我求你救救她!我求你了!”錢坤噗通一聲跪下來,連連向柳南梔磕頭。
“行了,你先起來。”柳南梔把他扶起來,又看了小艾一眼,“醫者父母心,她既然是病患,我又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你們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其實她的病症,我以前也有接觸過,並且有痊愈的案例。隻不過那時候我手裏有一些特效藥,比較方便,這會兒我還得重新調配藥方,恐怕需要一些時日,而且還得觀察小艾的病情,來對症下藥,逐步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