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也沒多大個事,那些混混被關幾天,給他們點錢補償補償,打發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可今日在酒樓裏,大少爺聽說王妃娘娘在追查此事,那胖子怕死,走漏了口風,還揚言手裏握著證據,要把大少爺給供出來,大少爺便讓小的喬裝成送飯的,去大牢裏把胖子給滅口,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另外又派人去胖子家裏搜索所謂的證物,沒想到……”
沒想到衙門竟然早就張了一張大網,在這兩處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你、你含血噴人!”劉永厚急道。
“大少爺,你一向嫉妒那許家公子受孔老夫子和孔大小姐的青睞,那日又在論詩大會上輸給了許崢,便心生報複,又瞧見孔家大小姐出現,便想出了這招,這些難道不是事實嗎?”劉能指天發誓,竹筒倒豆子一般供認不諱。
說罷他還從指著地上縣令桌上的銀票,說那便是劉能給他用來行事的銀兩,他一個下人,是斷斷不可能存得起這麼多錢的。
“王妃娘娘,青天大老爺,天地良心,小的說的句句屬實,不敢對二位撒謊啊!小的跟那孔家和許家都無瓜葛,和這胖子更是往日無緣近日無仇,為何平白無故要害他們啊?還不都是因為主子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想留一條小命照顧一家老小呢。小的什麼都招了,請二位開恩,饒過小的吧!”
“你、我……”劉永厚氣得臉色發青,卻說不出話來。
“劉永厚,你的同夥已經把什麼都招了,你還不快從實招來!”縣丞斥道。
“這、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劉永厚喃喃道。突然,他抬起頭看向柳南梔,“王妃娘娘,您替在下說句話呀!咱們不是一家人嗎?要互相照應啊!”
“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想攀高枝兒也不太是時候吧?我與孔家大小姐情同姐妹,若此事是你在背後搗鬼,我把你碾成肉泥的心都有,怎會與你這種人為伍!”柳南梔冷眼說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都是那個許崢,這一切一定是許崢安排的!對,沒錯!他是刑部尚書的侄子,肯定是他們一家跟宓都衙門串通了,想要陷害我,王妃娘娘你要給在下做主啊!”劉永厚一邊喊冤,一邊把所有罪名繼續推到許崢頭上。
作為被此案牽涉進來的人員,許崢也在大堂上。見劉永厚指著他扣屎盆子,許崢也忍無可忍,跪下來撇清自己,請求柳南梔和縣丞替他主持公道。
柳南梔蹙眉看著劉永厚,道:“這高大人行事向來公私分明,深得皇上信賴,你張口就就說高大人徇私護短,偽造證人證言,若是不實,可要再擔上一個汙蔑朝廷三品大員的罪名!”
劉永厚臉色一白,頓時癱坐在地上。
“大少爺,趁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您就認了吧!隻要讓老爺保你,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劉能哆嗦道。
“你給我閉嘴!”劉永厚站起來,一腳將劉能踹翻在地,“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本公子白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對本少爺的?老子打死你個狗東西!狗東西!”
劉能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疼得哎喲直叫喚。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們如此放肆妄為,擾亂公堂秩序?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縣丞看著柳南梔的眼色,一聲令下,便將劉永厚給拖了下去,當堂痛打。
很快,整個公堂上便充斥著劉永厚的哀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