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再找個機會,去瞧一瞧那張清單,上麵是否有這個手爐。”柳南梔說道。
柔兒疑惑地撓著頭,“小姐,奴婢越來越糊塗了,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懷疑福伯在說謊?那個手爐有什麼重要的嗎?”
“此事說來話長。”柳南梔想起梁氏說的話,又不好跟柔兒直說,怕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眼看著天色晚了下來。
北慕辰並未回來用晚膳,柳南梔一直等到夜裏,差不多也該休息了。她便洗漱之後躺到自己的小床上,拉上被子,盯著天花板,倏地想起白天北慕辰附在她耳畔說的那些話,那時耳根子後的熱氣一下子蔓延到了現在……
媽蛋!她這腦子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柳南梔暗暗罵了自己兩句,幹脆用被子蒙住發燙的臉頰,整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屏風後靠近的身影。
雖然沒有旁人能看見她腦子裏的想法,可是那些一閃而過的念頭還是讓柳南梔覺得難為情得不行。而這種難為情才是最讓她感到尷尬的!
畢竟她一個二十四歲的大好女青年,經曆男/歡女/愛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別說對方還是她在這個時空的丈夫,就算隻是一個互相有好感的人,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啊!但是,她居然因為那個人是北慕辰而感到——害!羞!
“柳南梔,你是不是瘋了?你肯定是瘋了吧?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你又不是沒……哎呀,不行不行,我到底在想些什麼鬼東西!雖然他的顏值和身材是挺誘人的,但你也不能表現得這麼饑/渴對不對?呸!明明是他想占老娘的便宜,是他饑/渴,關我什麼事?不能再想了!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不許再想了!睡覺!”
嘴上這麼說著,可她根本睡不著,渾身上下好像都被羽毛撓一樣地覺得癢癢,隻能不停地翻來覆去。
更可怕的是,她的腦海裏竟然不自覺地放映出了一些香豔無邊的畫麵!
那些畫麵,就發生在旁邊那張屬於北慕辰的大床上!她趴在北慕辰身上,“親吻”著他的胸膛,他迷迷糊糊地囈語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身下的一團火熱,堅硬如鐵……
她越是想把這些畫麵揮去,那時所發生的一切卻越是清晰地反複出現在腦海,他的五官、他的身體、他的觸摸、他的身影,他們融合在一起時的感覺……
咳咳!
柳南梔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團火點燃了,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到自己滿臉充血的糗樣。若不是她很清楚這是原主三年前幫北慕辰吸出體內毒素的記憶,她恐怕要以為自己都饑/渴到做春/夢了!
直到夢裏北慕辰低聲喊了一句“熏兒”,柳南梔突然打了個寒顫,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見那畫麵裏的自己,在北慕辰身下,將臉別向一邊,一滴眼淚無聲地劃過眼角,卻死死地咬著唇角,不作聲,依舊任由他予取予求……
屏風一側,高大的身影正靜靜地瞅著床上那個捂著被子翻烙餅一樣扭來扭去,還不停神神叨叨的一小團,微微皺眉,臉上掠過一抹難言的神色。
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北慕辰正疑惑著,卻見柳南梔停下了翻滾,整個人雖然還蒙著被子,卻好像石化了一樣僵在那裏。
該不會是把自己給悶死了吧?
正當他想著要不要上去看看的時候,柳南梔突然抓狂地叫了一聲,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破口大罵了一聲“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