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債,到還的時候了!
“十年前,是……”柳南梔暗暗嘀咕,腦海裏瞬間閃電般掠過一個念頭。
難道?!
不可能吧!不可能跟那件事有關!
“反正你下次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獨孤昊然對柳南梔的一番辯解通通駁回,並且嚴肅地下了禁令。
柳南梔隻好舉著受傷的手賣慘:“人家都受傷了,你還罵人家,你還是不是我哥了?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我要寫信告訴獨孤伯父,我告你的狀!”
“就是你哥才會這麼擔心你!你要不是我妹,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呢!你看看你這手,裏裏外外都是傷。”獨孤昊然看著柳南梔包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手掌,眉頭皺得更緊了。
說起這個,柳南梔倒是想起了那隻甲蟲,也提醒了她今天來找獨孤昊然最重要的目的。
“對了,昨天我讓小墨影派人去抓的那隻蟲子,你見過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獨孤昊然問道。
“你昨天不是說到南邵暗探的事情,還說那片平房附近出現了不少毒蟲之類的東西嗎?我以為這是一條線索呢!”
聞言,獨孤昊然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你覺得咬你的那隻蟲子,可能和南邵暗探有關?”
“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有點巧合,所以這麼猜測而已。那蟲子的外形,我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它的攻擊性也是普通的甲蟲所難以比擬的,總而言之,我覺得那隻蟲子有古怪。”
不僅如此,那蟲子出現的地方也奇怪,雖然可能是巧合,但不能排除那蟲子和寒穗的失蹤有關。
現在跟南邵有關的事情,但凡有一丁點線索,她都決不能放過。
“那正好,反正今天也抓到了行刺你的人,我們帶著人回王府去,順便看看你說的那隻蟲子。”獨孤昊然提議。
“這恐怕不行。我今天早些去看過,蟲子失蹤了。”柳南梔說道。
“失蹤?”獨孤昊然吃了一驚,“墨影做事不會這麼虎頭蛇尾的啊!”
“侍衛把蟲子帶回來之後,就裝在密閉的鐵桶裏,放在咱們王府西院藥房的內廂房裏。西院大門和藥房門口都有侍衛把守。我今天去看的時候,鐵桶還是密閉的,但蟲子不見了。”柳南梔說道。
獨孤昊然立馬反應過來:“也就是說,是你們王府內有人拿走了蟲子?那你查過了嗎,都有誰進去過?”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柳南梔說著,壓低了聲音,“我要你幫我查幾個人。”
“什麼人?”
“柳南薰,還有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一個寒穗,另一個叫妙雲。”柳南梔答道。
柳南梔要查那兩個丫鬟,獨孤昊然倒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聽到還有柳南薰的名字,獨孤昊然不禁嗔怪:“那柳南薰不是你的堂姐嗎?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而且她十來歲就進了你們鎮國公府,她能有什麼問題?”
柳南薰的父親柳複是柳家嫡係一脈的長兄,按照尊卑有序的規矩,最開始繼承鎮國公爵位的,原本是柳複。柳複當上鎮國公沒幾年,就因為失職罪被革職查辦,其妻也暴病而亡,柳複隻能帶著女兒柳南薰遷出了鎮國公府,搬回了柳家的老宅子居住;柳南梔的父親柳賀繼而上位,接任了鎮國公一職。
後來又過了幾年,柳複意外殞命,家中奴仆也樹倒猢猻散,隻剩下個老嬤嬤照顧著大小姐柳南薰。
柳南梔的父親柳賀念及血脈親情,便將侄女柳南薰接到了鎮國公府來。寄人籬下的柳南薰懂事聽話,溫潤乖巧,無論是對上還是對下,都是一副溫柔賢淑的體貼模樣,因此深得人心,就連柳南梔也被她當時的表麵功夫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