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王妃娘娘!”羅景山趕緊迎上來,“王爺從昨日起就昏睡不醒,本來以為是乏了,今兒沐管家進去送飯,怎麼也叫不醒王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正召集大夫們商議對策呢。”
“昏睡?”柳南梔疑惑地皺起眉頭,“不應該啊!他隻是初期的瘟疫患者,用藥也及時,按理說,幾日便可痊愈,怎麼會突然陷入昏睡?”
“就是屬下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大夫們正商量著呢。”羅景山指了指旁邊那一群人。
柳南梔也不管他們,徑直推門進屋,果然見北慕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身虛汗濡濕了衣衫。她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並未見發燒的症狀,不過他的身體卻是在不住地顫抖著。
“他是昨天開始變成這樣的?”柳南梔回頭向羅景山詢問道。
“是!大概是昨天中午用過午膳,沐管家讓王爺午睡一會兒,然後晚上送飯過來,王爺仍睡著,本以為王爺是實在太乏了,想讓他多睡會兒,可沒想到今天早上過來一看,昨晚的飯菜都沒動過,叫王爺也沒辦法把人叫醒過來……”副統領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再仔細想想,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跟往常不一樣的!”柳南梔盤問道。
羅景山撓了撓腦袋,看起來十分努力地在回憶著:“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前兩日王爺恢複得挺不錯的,還說過兩日就能著手處理政務了,被沐管家罵了兩句來著。為了讓王爺趁這段時間休息好些,沐管家還特意找妙雲姑娘拿了一些寧神的熏香給王爺助眠呢。”
“妙雲?”柳南梔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是啊,就是鴛鴦閣那個丫鬟妙雲呀!寒穗不在的時候,她就是熏夫人的貼身丫鬟。”羅景山答道。
柳南薰的人?
柳南梔暗暗思索,按理來說,柳南薰不可能會害北慕辰才對。
雖然這麼想著,她還是拿過香爐打開看了一眼,裏麵隻剩下一些灰燼和未燒盡的極其零碎的香屑。她捏了一小把灰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微微擰起眉頭。
“是沉香屑。”柳南梔喃喃道。
但是,又好像有一股別的味道,隻不過是燒過之後,味道和灰燼混雜在一起,有些不好辨認了。
“娘娘,你不會是懷疑王爺昏睡並非疾病導致,而是有人在熏香上做了什麼手腳吧?”羅景山看柳南梔一臉狐疑地檢查著香爐,忍不住問道。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這不可能吧!那日王爺到鴛鴦閣小憩,熏夫人就是點的這種熏香呢,王爺也隻是睡了大半天而已,而且那會兒的情況是王爺已經連著熬了好幾個通宵了,聽說後來還是被娘娘你的丫鬟給吵醒的呢……”
“我的丫鬟?”柳南梔更是疑惑了。
她身邊的丫鬟,哪有膽子去吵醒北慕辰睡覺?
“就是那天在鴛鴦閣外麵淋雨病倒的那個青衣丫鬟啊!”羅景山答道。
柳南梔感覺眼皮輕輕地跳了一下:“你說王爺睡了大半天那次,也是那天在鴛鴦閣嗎?”
“是啊,就是同一天。因為那天王妃娘娘你被宓都衙門帶走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屬下可記得一清二楚!”羅景山篤定地點點頭。
柳南梔眼底倏地掠過一道暗光。
等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