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去,獨孤統領那邊你比我熟悉,王爺這邊讓我來守著!”雨桐堅定地說道。
柔兒看了看雨桐,這傾盆大雨的,跪在這裏懇求北慕辰雖不受顛簸之苦,卻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她有些擔心雨桐會吃不消。
“姐姐你放心吧,為了娘娘,我也會咬牙撐下去的!你趕緊去找獨孤統領救娘娘吧!”雨桐把柔兒給推了出去。
想到情況緊急,柔兒也沒時間矯情了,隻好點點頭,轉身跑出去。她拉了府上的一匹快馬,先去了賈府通知心酒,讓心酒想辦法將此事轉告賈太醫或者竹楠嬤嬤,然後駕馬直奔出城。
……
宓都衙門,大堂之上明鏡高懸。
府尹梁鴻君坐在上座,身旁站著師爺,底下衙役分列左右,手持殺威棒,見辦差的押著柳南梔入內,口中便整齊地拖長了聲調高呼“威武”二字。
柳南梔一進大堂,就看見了坐在大堂一側的梁氏和柳南雪二人。因為慘遭毀容,柳南雪是戴著麵紗出席,隻露出一雙眼睛,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柳南梔。
這幅場景倒是不怎麼令人意外,真正令她意外的是,太子北慕寒居然也在!她還以為,自那失敗的婚典之後,太子應該絕對不會再想跟梁氏母女同框了呢!
也難怪,小小一個宓都衙門,竟敢派衙役當街擒拿她這堂堂的王妃!
柳南梔心頭想道,被衙役推搡著,想讓她在堂上下跪。柳南梔從衙役手裏掙脫出來,拍了拍滿身的雨水,根本沒把那個梁鴻君放在眼裏。
梁鴻君見狀,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犯婦,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柳南梔扯了一個冷笑出來:“我怕大人你受不起這一跪,給折了壽!”
“大膽!犯婦北柳氏,你串通山匪莫家寨,綁架鎮國公府二小姐柳南雪,勒索鎮國公府二百萬兩白銀,可謂是膽大包天,竟還敢在公堂上對本官不敬?你可知罪!”梁鴻君怒斥道。
柳南梔心知肚明,自己的確是串通了山匪,但這件事梁氏和柳南雪應該絕對不會知道。
難道是自己上山之事露出了馬腳?
不過她還是穩住了心神。畢竟梁鴻君說了這麼一大串罪狀,也沒提出個實質證據。畢竟不是公開提審,說不定這根本就是他們設的一個局,想要詐她而已!
於是,她麵色如常地反口道:“大人可真會給人戴高帽子!本王妃不過一介弱質女流,連你身邊這幾個侍衛都打不過,又有什麼能耐串通山匪,綁架柳二小姐?你空口無憑,卻是一口一個犯婦稱呼本王妃,難道這就是宓都衙門的辦事章程?”
“山匪狡詐,與朝廷作對多年,罪大惡極,本官為了緝拿山匪共犯,自當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這是太子殿下首肯的!難道你是不服太子殿下的決定?”梁鴻君話音剛落,堂上的柳梁氏就哭訴起來。
“太子殿下可一定要為臣婦申冤啊!這個柳南梔實在是太可惡!身為官宦子女,卻不顧朝廷顏麵與山匪勾結,坑害自家姊妹,丟盡了柳家和王府的顏麵,若不嚴懲,不僅是柳家和王府,就是朝廷也臉上無光啊!”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的,演了一出可以說是十分拙劣的戲。
“梁大人盡管放開手腳審理此案!畢竟這個案子不僅令整個朝堂震動,就連父皇也十分在意,本太子相信,即便是父皇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北慕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山賊綁架柳南雪的事件,雖然主要針對的是柳南雪,可太子也因此丟了個大臉,他對柳南梔可以說是新仇舊恨了,加上前些日子北慕辰又在朝堂上將他駁了個啞口無言,害得他被皇帝禁足東宮閉門思過好幾日,心裏還憋著一肚子火呢!
柳南梔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有些看不下去了:“演夠了嗎?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本王妃乃是皇上授了金印的正統王妃,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不可如此草率給本王妃定罪吧?還有梁大人,你可知道汙蔑皇親是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