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的醫術可是賈太醫親傳的,今日也是受賈太醫之托,前來替飽受疫病折磨的百姓重新診治病情。這醫術不是掛在嘴裏,是要讓大家來評判的。”柳南梔說道。
這個該死的北慕辰,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她的台,虧得她剛才揪出散布流言的人時還順帶替他喊了一波冤!
真是狗咬呂洞賓!
“哦?那本王倒想聽聽,大家認為王妃的醫術如何?”北慕辰也知道柳南梔和孟璃夕那個荒唐的賭約,先前正想起呢,聽說柳南梔來軍營裏勘驗瘟疫,這才興起過來瞧瞧。
此刻見柳南梔如此自信滿滿,整個營中的人員安排也是井井有條,倒更加好奇了些。
那幾名被柳南梔傳召來的大夫紛紛對柳南梔拱手誇讚,這會兒有王爺撐腰,誰敢不誇?何況柳南梔露的這一手的確令諸多人心悅誠服,不止是這些大夫,底下的士兵和難民也都讚不絕口。
這時,雨桐急匆匆地跑進來,在柳南梔耳邊說了幾句話,柳南梔忽然勾了下嘴角,雖然轉瞬即逝,不過還是被北慕辰看了個仔細。
這女人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王爺,臣妾有要事處理,就先失陪了。”柳南梔笑眯眯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北慕辰頓時沉下臉。
聽說她在難民營,他親自跑了這一趟,她居然說走就走,連問他一句都不問?還這麼興高采烈的,難不成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
陸璟瑜?
北慕辰的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這個念頭,眼底頓時生出一絲戾氣,就用這眼神瞪了墨影一眼,嚇得墨影臉都灰了。
某侍衛不禁在心裏嘀咕:明明剛剛還興致勃勃的,現在怎麼突然又晴轉多雲了……
這個時候,幸好還有個借口開溜!
於是墨影一溜煙跟上柳南梔去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城裏去。
柔兒撩起窗簾,探頭向後麵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對柳南梔說道:“小姐,這墨統領還真是緊追不放啊。王爺究竟想幹什麼?”
“他這是把我當賊防著呢!連墨影都不放在自己身邊守著,還專門派過來盯著我,也是難為他把我放到這麼高的位置了。不過也還好,反正我們最近幹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由著他吧,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之道該怎麼甩開他。”
柳南梔對墨影是再熟悉不過了,有他跟著自己,也不算是壞事。
倒是雨桐在心裏嘀咕一句,柳南梔那句“最近幹的”似乎別有什麼深意。
她問道:“不過,娘娘讓奴婢盯著王府的動靜,看見陸府的人來過就趕緊來報,現在又匆匆回城,究竟是想做什麼?”
柳南梔笑起來:“當然是為了,給王爺準備一份‘大禮’啊。”
大禮?雨桐更加疑惑了。這王爺、王妃和陸家之間,能有什麼禮?難道是因為最近和鬼醫穀那位孟小姐的賭約?畢竟,孟璃夕身邊的夏靈犀,可是陸府的表小姐呢!如今這王妃和醫藥堂結下賭約,或許陸家主親自登門是為了緩和這件事?
這時外麵響起悶哼。
“嘶——”
馬兒也突然受驚嘶鳴起來。
不等柳南梔她們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馬車突發顛簸。
柔兒撩開轎簾一看,駕車的馬夫竟已不知去向,坐處有一絲血跡,而那馬屁股上還紮著一支箭。
吃痛受驚的馬兒慘叫著,一路撒丫子狂奔,奔著前麵的陡坡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