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的心意棋曜不相信,他口口聲聲說周浩宇威脅到他了,十七很無奈,怎麼威脅了?反倒是棋曜威脅到周浩宇了好嗎?命都玩兒上了……
棋曜握著十七的手搓著,又哈氣,“開空調,太冷了,我們還是回家吃好嗎?待會兒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十七撇嘴,棋曜忽然將上半身探進車裏,在她臉上親了下,“乖。”
身子退出來,眼睛如寶石一般明亮,盯著十七看,直看得她臉上飛上紅暈。
“關窗。”棋曜扔了兩個字繞過車前方,拉開車門坐進去。
雨刷刷著車前窗,車子開動。棋曜一手把著方向盤,反手將車背後放的毛毯遞給十七,“來,蓋著肚子,別把咱們女兒凍壞了。”
十七結果毛毯,目光涼悠悠的看著棋曜,好大會兒她才問,“吃什麼啊?”
“聽你的,想吃什麼都行。”棋曜笑答。
忽然間棋曜明白了,他是十七的正牌老公,他擔心個鳥毛啊?該跳腳的是周浩宇那人渣才對。
他是瞞著十七做了些事情,但無非就是他的身份,其次是三年前的事故。但三年前那場事故,若沒有三爺的默許,就算他“假傳聖旨”一成不了,在安可不是雇傭的一般人,事兒不對難道沒有私底下再向三爺求證?
所以三年前的西察沃事件,責任不能全歸在他身上。
這麼一看,他唯一底氣不足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但他做得一切,都是基於對十七的愛,周浩宇呢?是毀滅。
他應該相信十七的判斷力,曆來邪不勝正,他不能一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十七斜瞟了眼棋曜,“笑什麼?”
“笑我是二傻子唄。”棋曜脫口而出,這話一出,得,十七那臉子瞬間黑了。
也就沉默了一秒鍾,十七雙手揪著棋曜衣服一通蹂躪,“你說我?你挑話諷刺我是嗎?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
“鬆手鬆手,開車呢寶貝,趕緊鬆手。”棋曜哈哈大笑。
不知道是開了暖氣的原因,還是兩人之間變得好了,總之已經回溫,身心都暖暖的。
十七跟棋曜在小區附近的餐廳吃了點東西,然後棋曜送她回小區。吃太多,走路回去的,棋曜車子還停在餐廳外麵。
“怎麼不下雪了?還是下雪好,我喜歡下雪。”十七看著漸漸清朗的天,惋惜的說。
陽光從薄暮雲霧中灑下來,被雪水浸泡過的光束透明又幹淨,十七雙手接住陽光,眼睛裏的笑容又亮又柔。
棋曜看了下時間,還早,耐心的在她身邊站著,“晚上會下雪吧,明天一早起來,街上屋頂上就蓋上雪被了。”
“是嗎?”十七轉頭,眼神幹淨純粹。
棋曜好笑,“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