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曜手停頓了很久,是誰送來的,又以這樣的方式,他早已猜到了。隻是,那人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死過一次的人就變得有超能力了?
棋曜隨意翻了翻裏麵,大概就是他在韓國做手術期間的照片……
棋曜按著頭,那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忽然想起那人忽然願意離開國內去韓國,原來是發現了他的把柄,特地過去查證的。
棋曜沉著臉,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胡亂的將資料的整合,心底暗罵自己,他在害怕什麼?那人不可能以這樣的臉出現在十七麵前的,至少現在不會。
所以,他還有機會!
三年前,那人逃過一劫,這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反正為了這個家,這段感情,他已經到喪心病狂一次了,不在乎再一次。
棋曜鎮定自若將資料全部扔進碎紙機中,所有東西化成一堆碎紙屑。
午睡的十七睡得並不好,老感覺有人進出辦公室,到底還是醒了,撐著頭看左右,哪有人啊?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難道是她太缺乏安全意識,所以老覺得有人接近她?或者,她有被害妄想症?
拍拍頭,雙腳下地,目光看到腳邊擺放整齊的鞋子……
“我穿著鞋過來的?”
可她分明記得鞋子是她進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脫了啊?難道記錯了?十七又拍拍頭,見鬼了見鬼了,穿上鞋走回辦公桌,伸手拿杯子喝水,目光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桌。
“咦?桌上資料去哪兒了?”
十七身上瞬間竄起一股涼氣,從後背脊梁骨直竄上後腦,大力衝擊著大腦皮層。
十七出聲罵了句:“見鬼!”
提著包快步走出辦公室,快步往棋曜辦公室走去,十七越走愉快,額頭冷汗直冒,大白天兒的,居然出了這檔子事,今天應該不是她幻覺吧?
棋曜辦公室門關著的,不過除了她的辦公室是半透明的之外,其他醫生的獨立辦公室都是透明的磨砂玻璃,玻璃門上有印刷著醫院的廣告,遮擋些許辦公室內的情況。
十七推門,居然推不開,擰把手,反鎖了!
嘿——今天怎麼事事都這麼奇怪啊,棋曜辦公室什麼時候鎖過?他人就在裏麵啊,這麼反鎖著人家客戶怎麼進來?
十七敲門,敲兩下裏麵人才有反應。棋曜轉頭看出來,目光帶著被魔怔了一般的木然看向她,冷酷的,肅殺的。
十七手趕緊縮了回來,忽然轉身避開棋曜,“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怎麼棋曜看起來像變了個人似的?喪屍片看過沒有?就是那樣令人膽戰心驚的目光。
十七一想就頭皮發麻。
下一刻她快步離開,棋曜已經將最好一張資料扔進了碎紙機,整理了下衣服,開門走出去。
“琪琪……”棋曜後麵追出去,大聲喊著,“跑什麼?”
十七捂著耳朵,怕轉身看見的棋曜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樣子,噢,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