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在辦公室門口站著,低聲問,“爺,是在外麵吃點東西還是回唐家?”
唐三爺靜默片刻,歎氣道,“去唐門驛站。”
現在?
在安狐疑的當下即刻應道,“是!”
*
棋曜約了周嵐兒見麵,如果不是因為周浩宇的事,棋曜不會單獨約見周嵐兒。
周嵐兒算是非常了解以前的寇全,或許比他自己都要了解。所以棋曜的做法是危險的,可有些事情,不迎麵而上,那就是坐以待斃。
棋曜早一步到的咖啡廳,周嵐兒從外麵進來,棋曜目光注意到了她腳上的平底鞋。看的不是大品牌的產物,而是奇怪,這個愛美的女人,以前就算逛一整天街的時候也不願意換下高跟鞋,因為她介意脫掉鞋子後自己雙腿的線條會變得很難看。
可今天,她換上了平底鞋。讓這樣的女人甘願換下平底鞋的原因,大概隻有一個,要做媽媽了。
周嵐兒今天穿了件早春的風衣,天藍色歐根紗的料子,穿在身上看不到小腹的情況。
“喝什麼?”棋曜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本就是他對不起她,如今看到她過得很好他心裏就踏實了。
周嵐兒坐下身,將包放在一邊,“果汁吧,這個點兒上棋醫生不上班約我出來喝茶,你們院長知道不會扣你工資嗎?”
棋曜笑而不答,招來服務生,點了兩杯果汁和一個果盤。
“來我們醫院做手術的那位先生……”棋曜並沒準備多繞什麼,直奔主題,“請允許我大膽的猜測,他是周小姐的兄長,周浩宇嗎?”
“是。”
周嵐兒爽快的承認,這事兒沒什麼藏著掖著的,她哥哥是受害人,憑什麼要躲躲藏藏?該反省晚上睡不著的應該是唐家人才對吧。
棋曜雙手交握,放在桌麵,“果然如我所料。”
周嵐兒盯著棋曜的手,忽然伸手抓住,“棋醫生的手……”
棋曜左手手背上有一條傷疤,那是小時候跟周浩宇打架傷到的,疤痕體,如今這疤還搭在手背上沒褪去。
棋曜下意識抽開嗎,“周小姐請自重!”
周嵐兒看著棋曜,也回過神來,正色道,“別誤會,我前男友寇全手背上有條一樣的疤。寇全,你應該也認識吧,不對,你們應該很熟悉。”
“嗯,當然見過,琪琪的大哥嘛,但他的疤要淡些吧,我這是火傷到的,手腕上也有。”
棋曜避開周嵐兒的手,說著挽起袖子,手臂上果真盤著兩條疤,看樣子也是不少年了。
“這怎麼來的?好像傷得不輕啊。”周嵐兒順口問道,不是新疤痕,恢複到這種程度,最起碼也有七八年了吧。
“被人販拐帶走了幾天,就在那幾天傷到的,幸好家裏人找到,否則我早就沒命了。很久了,大概還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吧,十幾年了。”棋曜笑得輕鬆。
“哦……”周嵐兒沒什麼興趣的點頭,不過也算打消了懷疑。